高跷侠节选5(5)

“那额们就眼睁睁看着娘用命省下的钱被她……不行！无论如何额都要查清楚！大姐，这事你别管，额会查清的！你告诉额她在哪儿，额去找她！”
“她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问她也不说，娘在的时候，她都不说！”
“刚才和她通话的时，她说在陪什么老板！而且很吵！”
“她可能在夜总会上班，天天晚上陪人喝酒！”
“什么夜总会？”……唐飞突然想起了晓芹所在的花样年华夜总会……“是不是花样年华夜总会？”

“不知道！……小飞，这事千万别告诉大，他知道了会伤心的……”
“知道了……”
放下电话，唐飞走下阁楼，见大还在楼下忙着整理今天收回来的废品……昏黄的灯光下，父亲的身影在堆码得高高的纸皮垛下，就是一团小黑影，显得格外瘦小……唐飞默默走过去，将电话递还给父亲，然后，开始帮父亲干活。父亲让他回阁楼早点睡觉，但他没有理会，只管埋头干活儿。父亲嘴上说他不听话，但脸上却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在接下来周末的两天里，唐飞都在帮父亲干活，他们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整天呆在一起的时候，父子俩都很开心，父亲的话也多了起来，还开口吼了两句秦腔，让唐飞第一次见识了父亲的唱功。他有点怀疑，父亲是不是爷爷的亲儿子，因为，父亲丝毫没有继承爷爷的好嗓子。怪不得父亲不赞成自己跟爷爷学唱皮影戏……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块唱戏的料。这点，他倒是完全继承了父亲的基因——五音缺了四个半……二姐唐梅倒是继承了爷爷的一副好嗓子……但是，除了嗓子之外，她哪点儿像爷爷、像他们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