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列国志（第一百六十八节：稻妻城的“黄昏”（下））(3)

尽管，在这一过程之中为统治需要，她无可挽回地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巴尔可以砍死这足足一船队的五国联军，但，这能挽回她治理稻妻的失败吗？不能。
自责打垮了素来刚强的巴尔，希望守护好的一切沦丧于前。天理在无动于衷的旁观中似乎抛弃了她，这已经意味着她即使暂时取胜，也将无法抵挡冰神的威胁。
底下从民变到腐败，稻妻的问题无处不在，岂是光靠一把神刀就能解决的？
没有天理的明确支持，历代雷神所谓的“万世一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牺牲了这么多，到了今天，巴尔又怎么会为自己的失败做可耻的挣扎？
最后的道德矜持，恰好摧垮了雷神顽抗到底的决心。若是一刀引头快，何笑阴曹作人间？
出乎两人意料，“女士”索菲娅收走了神之心，却把一个神之眼交给准备席地切腹自尽的巴尔：“我主冰之女皇特意转告予你，巴尔，陛下希望在雪京至冬宫与你相会。”
此言一出，包括城堡中正在联军监督下解除武装的稻妻官兵都傻眼了。
难道至冬国冰神要劫持雷神？“九条裟罗，作为愚人众执行官，我可以以个人名义担保，你也可以随行。巴尔，这个神之眼是给你的，堂堂雷神怎么能连个雷神之眼都没有呢？”

巴尔虽说交出了神之心，神力究竟犹存，雷神之眼很快闪光呼应，不过对她来说，这个小玩意实在是装点门面的活计。
与其说是“女士”的施舍，毋宁说是至冬国给予她巴尔的大恩。
“九条，你退后。”巴尔站起身来，径直走向端坐如钟”的索菲娅，“我希望贵国保证几个条件。”
“请讲，不过我不许你说无数个。关于贵国的投降文书我已阅览，所以只许你提三个。”
巴尔站起身，穿着白无垢和服席地下跪：“第一，停战生效后，联军尤其是贵国不得屠杀我稻妻子民。第二，岩原（归离原）举行全民公决，决定归属。第三，我国军政改组一应事宜，请由至冬国单独办理。”
尘世七国第一个灭亡的国家，提出这三个条件却有些满足至冬国的胃口。
一来至冬国将以单独占领的名义吞并稻妻，杀光稻妻人反而是减少他们得到的劳动力，自损“财产”；二来原属璃月国的归离原人口让稻妻远征军“腾笼换鸟”，如今已是稻妻人占绝对多数，公决结果无非是扩大至冬国统治的稻妻领土；三来至冬国本就想排除其他四国单独占领稻妻，这样迎合的态度正是他们需要的。
至于雷电幕府群臣最关心的雷神传承......交出神之心的现在，更多只剩下一个名号的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