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塞克斯征文：博士与PRTS与干员职业——高台先锋？(2)

不知何时，博士已经开始习惯这脑内时不时响起的声音。辨不明方向，弄不清来源，也无法让他人理解。最初，整个医疗部都紧张兮兮的。弄得博士也很尴尬——明明有那么多善后工作，怎么能浪费大把时间在这种问题上？浪费在这种某人不主动开口，就注定不会有结果的问题上。这件事后来就压下去了。在意识到这声音没有恶意之后，博士也试着跟她聊了起来。
“我真的说过这种话吗？”博士问道。
“说过哦，你当时就是用这种理念带领我们团队的。”
“欸？”他托着下巴，端详着咖啡飘出的淡淡烟气，仿佛那个女孩儿的身影就隐匿其中。“那我以前还真是个大恶人啊……”
尽管难以察觉，但跟这个声音的对话的确在填补记忆的空缺。
……不知为何，博士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为这个声音而恐慌。那种感觉，仿佛就是一个出去买菜的家人回来了一样，仿佛就是一个承诺一如既往兑现了一样。
嗯，一如既往。
“呃……现在，改变想法了吗？”听这语气，跟他对话的女孩似乎轻轻嘟起了嘴。她仿佛真的化身为咖啡的袅袅白雾，萦绕着细细打量了博士一番。“是因为罗德岛吗？”
“是啊，”博士把目光投向天花板。“阿米娅，凯尔希，还有他们口中的那个萨卡兹皇女……她们的理想都如晨星般闪耀在那里。就算有的人不在了，她的追随者也会殚精竭力，一以贯之。罗德岛能维系到现在，不是工资待遇有多好，也不是医学技术有多先进。这是为数不多的能让人安心做梦的地方。在这里，很多人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也可以是高贵的，美丽的……”说到这儿，博士顿了一下。“呵呵，听上去还是难以置信，但偏偏就是这么多人为此买单，我不得不服。”

“所以你也要开始做梦了吗，博士？你以前可从不会让雇员‘换换心情’或者全面发展之类的哟？”女孩的声音又从房顶传来。她似乎是一直追赶着博士的视线，想让其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只是感慨一下这片大地上还有真正美好的事物而已。我也只能做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我更适合当他们的守夜人。”
仿佛看透了对方的小心思，博士的目光不再游移。
“不过——这段时间确实辛苦这些跑后勤的人员了。阿米娅那小家伙说的有些话还是应该听进去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该尽量让干员们在这里尝试新的生活。我们的干员……不，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也觉得，有个性挺好。”
“这就是你给豆苗小姐先锋编制的理由？”
“嗯。”
对方的这个问题让博士猛然想起了什么。他慌忙戴上耳机，解除暂停，继续观看作战录像。包括豆苗小姐在内，两位新干员的作战画面都在其中。博士对这两位干员尤为重视，每过几秒就要按下暂停，做一下笔记。二十多分钟的视频资料，几乎是一帧帧看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