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银博】火烧云（二）(2)

“嗯……银老板是聪明人，想必已经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了。但对贵司的好处真的还不够吗？”
“……合作愉快，盟友。”银灰摘下手套，露出一双伤痕遍布的手。宽大，干燥，温暖却凹凸不平，能感受到好几处茧子。
博士轻轻握了握银灰的手：“合作愉快。”
在博士触碰到那一道道被岁月倾倒在银灰手上的疤痕时，他有些烦躁。
这哪里是养尊处优的贵族的手？
一触即分。
即使博士想再多握一会甚至几乎想捏断银灰的手指。
“小住几日？” “乐意之至，我的盟友。听闻罗德岛住宿和伙食都很好？”
“算是吧。”博士打了个哈欠，把最开始的合约撕开、团成团，准确无误丢进了垃圾桶，“不过你可是喀兰贸易公司的首脑，不至于非要蹭饭吧？”
说话突然不客气了起来啊……
“只是听闻，不过也确实想体验一下。”
“好啊。”博士轻轻笑了两声，“员工福利。”
晚饭时间，罗德岛食堂内非常热闹。“推荐古米，打饭的时候还可以和她聊聊天舒缓情绪。”

“遇到铃兰的话感觉一天的心情都会很好呢，那孩子很有礼貌。”
“棘刺……又在实验室里吧，和熔泉差不多了快。”
“赶紧吃赶紧吃，吃完了跟我去执行新任务。完成后休息一会就去贸易站吧，没准能遇到崖心呢。”
“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就去找特……凯尔希和阿米娅。”
博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标点符号里都透着敷衍。听的银灰眉头一抽，这明明白白的压榨……可以举报这家无良公司吗。
夕阳几乎已经不能算是光源，节能灯在桌子正上方安静地照着明。银灰看见博士侧着头，不知道在看窗外的什么。也许是想透气吧，高高的领口久违地放出了博士的下颌。因瘦削而被迫分明的棱角仿佛在切割着温馨的背景，使得博士显得格格不入；长时间不见光而愈加苍白的肤色，就算在暖光的照耀下依旧生机寥寥；空洞又死寂的目光，就仿佛在数次浩劫之后尽数涣散，再也不能复生。
他变了很多。银灰想着，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双手后又忍不住自嘲——我不也是吗。
以前他的手不是这样。那双小小的手，茧子很薄，没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