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 英语屁 秘而不密(5)

中午吃完饭进教室拿出地理书，只觉头昏脑胀便合了书看窗外。天半阴半晴，风很大，非常凉爽。无意间一扭头，看见黄战利正在为埋头睡觉的李媛关窗子，李媛和黄战利一个月前东调西换地坐了同桌。王梅正巧也看见了，拍拍叶子指着黄战利笑。
下午三点，学校集会做考前训话。先是校长程秉义老师讲了一番会考的目的、作用、考纪后，高高大大又黑又胖的教导主任尹国安老师走上主席台。周曲中学再瞎的学生见了尹老师都怕三分。平时吃饭再挤，只要尹老师往旁边一站，男生们马上自动站成一条线，谁也不敢在有动作。为什么怕不得而知，只听这个怕是从上上一届遗传下来的。再后来听说这个尹老师说话幽默，为人正直，遇事手段硬，不徇私情。
尹老师在主席台上坐下后，下面昏昏沉沉没精打彩的同学一下子来了精神坐正了。“明天，上午，八点半，在坐的，便要奔赴，期待已久的，地理会考了。”尹老师环顾下座一周后，两个字、三个字、四个字、五个字一点点压了很重的语气挤出了话。下面立即响起了笑声。“面对这次会考，学校已经带领大家做了多次训练，希望大家在答题时把行行绕准，把A、B绕准，同时也把自己的试卷绕准。不要答错位了，不要巅倒AB了，不要瞅到人家的卷子上去了。”下面的同学又笑。“另外还要着重强调的是，考场纪律。这次考试对你们九五级来说是古往今来，开天劈地头一回，而且关系到各位同学的前程荣辱。许多同学可能已经串通好了，也可能自己做好了准备。准备到时战事不济显显身手，我劝你及早浪子回头。凡是在明天考场上舞弊的，一经发现查证，立即扭送有关部门法办。”底下同学大笑。

“所以我劝诸位不要以身试法。”底下同学又大笑。说到这里尹老师突然站起来，指着队列南边的一块说：“坐在南（lan）边的那（la）个穿（cuan）蓝衣服的男（lan）生你在说什么？”听着尹老师这句话的发音，同学们再次大笑着往南看那个穿蓝衣服的男生。这句话后来成了尹老师的精典名言。一直流传到下一届。直至尹老师调到县教育局，调到县委当了副县长，九五级的学生提到尹老师就想到这句话。
地理会考试题并不难，但题出得非常细。课本上角角落落的小知识点都涉及到了，要想得高分也并不容易。因为是第一次历经这样的考试，也因为是单人单桌，坐得很分散，大家都很规矩。叶子答完题把万无一失的分加算了一下，已超过六十分，便放了心。前后检查了一下题，又检查了涂改接着下场铃就响了。刚一出教室就看到分在另一考场的王梅，一问，说答得没一点把握。
在地理会考收尾时节，九五三一男生闹了一个笑话。交了试卷，这男生突然感觉自己未涂AB卷，越想越真，白了脸冲进教导处。幸好答题卡试卷还未密封。这男生结结巴巴说了情况，封卷老师想给这个三令五申还出了差错的同学一点教训，遂说不许查看。立时堂堂五尺男儿一下子涕泗交流，抽噎着请求。封卷老师看着这个泪眼朦胧的男生，训斥了几句拿来出九五三的答题卡，翻出这男生的一看，班级、姓名、考号、AB卷全部填写无误。这男生不好意思地破涕为笑，一脸娇羞，怩忸的样子惹得封卷老师忍俊不禁。陪他同去教导处的同学在门外看到这一出后，回去在班上急切关注的同学中大肆渲染了一番。一天的功夫，此男生就成了九五级的名人。也落了两个绰号：“紧张过度”，“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