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 英语屁 秘而不密(4)

“李斯然上初中就和班上一个女生谈过。那女生是县东关的，家就在东小对面。家庭条件和王梅相差无几，平时穿戴也和王梅一样朴素。两人谈了一年多，初中毕业后，那女生不上学了才断了来往。当时李斯然也是整天教那个女生学乐理，唱美声的。”
“噢。”
听李娇讲了李斯然的这段历史叶子和杨荣半张着嘴应了一声。
“李媛和黄战利也在谈吧。黄战利家里条件很不好，在初中暗恋过一个女生。刚开学还对咱班柳霞有意思。”叶子和杨荣又一前一后的“噢”了一声。
李斯然初中的恋史，叶子一直想说给王梅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躇踌了一段时间后越发觉得口涩，干脆不说了。不久便是端午节，李期然早上很早到校，递给王梅一个方便袋，里面装着七八个粽子。王梅红着脸，双眼里洋溢着幸福。叶子本是不赞成王梅和李斯然来往的，这时心里却生出几分说不清楚的羡慕。被亲情外的人这样惦记，她还没有过。不几日礼拜，王梅和李斯然的噪音乐队去周至正南六十里外的终南山去游春。王梅邀叶子同往，叶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因为马上就要地理会考咧。
六月初，九五级一直处于一种地理会考战前演习中。对于这次会考的答题方式，有明文规定。除了分析填空题外前面的判断题全部答在所谓的答题卡上。卡上有ABCD几组代码，下面是一溜一溜的小方格。选中哪个答案，就用规定的2B铅笔涂满与题号及代码相对应的方格，以备什么只认2B铅笔的机器阅卷。

这本是一道很简单的程序，但因首次变革无例可寻，学校教导处视之甚重，专门成立了一个领导小组，指导学生认识训练涂方格填考号。好几个下午教导处印了地理试题，进行模拟考试，重点不是看学生复习的怎么样，而是让学生练习涂方格。试卷发下去后地理老师、各班班主任一个一个的查看，是否填了考号，是否涂选了AB卷，查完以后才允许答题。然后又是检查，涂抹是否合格。这中间还有校领导班子来回巡查，一有不对的立时被教训一通。答完题，答题卡交上去，班主任又一个又一个地看。有一个方格涂的不合格，立即叫上去训斥，训完了擦拭掉重涂。后来学校又发明一种削铅笔的方法到各班试范推广，这样的训练足足进行了一星期。搞得同学一拿上答题卡和2B铅笔就心跳加快，就如同一个从未做过母亲的人怀抱着未满三朝的小儿一样紧张。
答题训练结束后，再有三天就要地理会考了。九五级其他科目已全部禁停，除了地理老师和班主任外，不准其他老师进教室。这三天地理老师也不再做任何讲解，让学生自由复习。大家几乎采取了完全相同的复习方法：背”。每班教室都是嘤嘤嗡嗡的背书声，以至于一走进九五级教学区，像进了做早课的寺庙。叶子把书上的重点从头到尾背记了一遍，花两天时间，第三天上午又背记了所有的地理套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