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3)

“教授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坐吧。”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招呼张升帆坐下。办公桌前有个茶几，升帆坐在旁边的白皮沙发上。
“教授近来可好？”
她摆摆手：“我只是搞搞观测，并没有做什么研究。不用讲套话了。你是来问你父亲的事的吧。”
正中张升帆的下怀：“谢谢教授。关于我父亲，教授是否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她摇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说：“升帆，你应该也知道，你的父亲，是回不来了。且不说潮汐力是否在他身上起效，首先他与我们的时间就已经不同了。”她背着光，升帆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好点点头，说：“是，这我早就知道。但我还是想了解，如果父亲没有受到潮汐力影响，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你了解过霍金的有限无界理论吗。”
升帆眼睛一亮：“这正是我现在在思考的问题。我认为，宇宙是一个四维的球体，所谓的时间其实就是这个球的半径，奇点便是这个球体的原点。我们能观测到的宇宙，其实就是这个球在扩大过程中的每一个表面。而引力，便是球面上的物质的惯性在球的表面造成的凹陷。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黑洞在球体的表面上是什么样的存在。”

茶杯悬在了空中，她愣了一会儿，说：“不愧是他的孩子。。。。。。你的想法不错，继续研究下去吧，说不定你能自己找到你父亲的去向。”
“教授呢？您知道我父亲在哪里吗？”
“抱歉孩子，我已经很久没有研究这方面的东西了。”教授招招手，示意张升帆离开。
“谢谢教授。”张升帆站起身，口袋中的墨菊标本不小心掉在了沙发上。花被教授看到了“这就是他当年所说的花吗。”她默念着。张升帆将标本捡起，投以抱歉的表情。
“很好看的花。”她说道。
升帆现在十分激动。虽然教授并没有和他讲太多，但她肯定了升帆目前的设想。对升帆来说，这些就已经够了。比起教授告诉他答案，他更愿意自己去思考。但是听她的语气，教授似乎已经知道了真相。这不免有点打击张升帆的士气。但不论如何，他现在都是处于高昂的状态之中。
张升帆好奇她这几年究竟做了什么，于是他开始查阅她的资料。她多次使用太空望远镜等设备，观察恒星及其附近的引力状况。最后一次使用是在一年前，之后便再无研究的迹象。张升帆不知道观测的目的是什么,但教授绝对是发现了什么才停止了研究。翻阅着教授观测到的数据，张升帆发现了一个很细微的差别。一些较大恒星附近的引力出现了些许波动，而小型的恒星的引力却比较稳定。张升帆不断比对着这些数值，发现所有出现波动的恒星的质量基本都会超过太阳的3.5倍。张升帆不断浏览着观测数据，不断假设着，试图从中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