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凉子的消失(3)

“不——我还没有激进到毁灭一切的程度。我想的是……干掉一个她身边的人。您懂，这是您曾经做过的事情。”
言毕，凉子就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地方，等待她的回应了。
良久无言。
“咔——”她终于按了一下键盘，清除了那个溢出的数据。程序正常了，她也把视线再次聚焦在了凉子身上，看着那笑眯眯的表情。
“您曾经接触过您的起源吗？”
“长门有希吗？”
“不，是再往上一层的——不过您也可以从长门那里看到一点影子……我们意识体的本源，一切的起点。”
朝仓凉子摇了摇头。
“嗯……”她歪了歪脑袋，“那也没有关系。反正你需要知道的是，对于高级意识来说，其实每个具体的目标并不都是那么重要的……所以如果必要的话，您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行动——不过自然，既然我们不在乎这些，那您也要付出失败的代价。这可能是自我的丧失——您有这个觉悟了吗？”
“或许对我们来说，我们并不大在意自我的逝去。”
“那么，”她保存了今天的工作，“我乐意为你提供一点微小的帮助。毕竟我也算激进派的一分子。”
凉子还是得体地微笑着，等着下文。

“不过我同样也会给其他能说服我的意识体一些我能提供的帮助。所以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当然我们还不打算让您这样危险的意识直接回归本源，或许您可以先稍微了解一下北美的事情。我会为您一开始的行动提供一分钟的掩护，不过一分钟后会发生什么，就不是我能干预的了。”
“还是经典的60秒呢——”凉子站起身来，稍稍欠欠身。
“毕竟我又不是多厉害的家伙。”她上传了程序，可是数据又溢出了，“你看，再精密的设计也有没想到的情况。你的目标，可不止一批人在观察哦～”
“有了这个帮助就已经够了。”凉子已经打好雨伞了，“再不动手，或许我就不能再把对象骗出来了呢——”
她轻轻地笑了，凉子也点了点头，轻轻地离开了。她目送着来客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外。沉吟半晌，还是打开了电脑，提交了最后一个补丁。
“还是黑西服比较好……”她想，“或许明年的溢出节，我还是把最大值定义成黑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