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小引

一
张氏有一人，学于中学堂。名列前茅者。工作精益求精，画、刻、书皆有所成。
一日，与张同学者祁萱秀、任默二人并议之。祁曰：“吾以为张不做学以外之事，无爱好之享，若一榆木也。”虽祟语，张亦闻之若未闻也，安然不动。人见其况，不解，遂问其故：“何不反驳？”答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吾非学究，且祁有若愚之心，盖胡言乱语耳，不必答之。”毕，张与人大笑。噫，无知者之乱语几何哉？止增笑耳。
2021.6.6 记
二
事后，张念往事。其同舍生告之曰：“前三年，吾为赢武贺之弟子。子盖不知其传汝是榆木于我，我大信。可今观之，吾之蔽甚矣。”张大惊，诚不尝闻此事。盖人多以为榆木也。
赢武贺，教书者也。今其嫡传弟子姜佯略有成就与张为敌。
一日，张见一佳文乃手自笔录于纸。任默见，遂假借于张，张借之。至舍，姜见其纸，曰：“余以其字美，原来是丑。”此言闻张之耳，张不悦。
姜与张俱学于中学堂，姜受众师所爱，而众人以张为榆木。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故不听其所言，以力服人。
2021.6.12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