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归海(3)

“这里就做你的住处吧，有事可以找我，对了，如果想那个女孩子了，可以浮上海面看看，别被人类发现就是了。”语罢便转身出门。
乐正绫看向窗外繁华的海底，嘴角扯出笑容：“这里…才是我的家。”
从那以后乐正绫每晚都会浮出水面看看自己心爱的姑娘，就这么远远的，远远地看着便好，她心里想着。
此后的几世几代，渔村的人们安居乐业，再无海难侵袭，乐正绫也就如此看了洛天依几世几代。
“绫姐，我听大人们说，海底森林里住着女巫，她有方法可以让海妖上岸。”一只小海妖每日都会来和乐正绫分享自己收集的情报，“只是大人都说那里很危险，而且谁也没见过那女巫。”
乐正绫动了心，她选择了只身前往那片海底森林，拨开厚重的水草，一个洞穴赫然展现在她的面前，她鼓起勇气向里游去，不属于海底的恶臭钻入乐正绫的鼻腔，一阵反胃。
游了好久，发现这个洞穴直通海面的山洞，乐正绫浮出水面，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洞穴里杂乱地摆放着制作魔药的器械，那一股臭味也便是从这里来的。

女巫注意到了乐正绫：“海底来的小鱼？找我有什么事？”
乐正绫警惕地看着她：“她们，她们说您能让海妖回到地面，我想...”女巫打断了她：“想回去看看爱人，再续前缘是嘛？”女巫看着她笑着，脸上的皱纹堆到了一块。
“你怎么知道？”“年轻人，我当年也是这样，最后被他们追杀，迫不得已躲到这里，你若是真的要去啊，凶多吉少。”女巫沙哑的声音饱含沧桑。
“我...我要去！再危险我也要去！”乐正绫的红瞳颤动着，她已经等待这一天许久了，她暗自决定，无论如何，哪怕仅是看自己的爱人一眼也好。
“好...你还有五万年的寿命，分一半给我。”
“您拿去多少都没事！只要，只要我能见到她！”
女巫伸手在乐正绫眉心一点将她的寿命收归己有，“万万不可反悔，好好睡一觉，梦想就成真了。”
天昏地暗，乐正绫在海滩苏醒，那个她厌恶的海滩，她从那里被推下，从那里与爱人分别，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鳞片早已褪去，鱼尾也化作了久违的双腿，她站起身，还未熟悉双腿便倒在了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