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我x左然）(7)

此刻，大部分人都百无聊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闲聊着，我没有在这些身影里看到左然。
嘈杂的环境让我有些心烦，我便随手取了一杯香槟，从侧面的楼梯走到了一层半的露台上。
掀开门帘，我在露台上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是左然。
左然手里摇晃着一支香槟酒杯，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吹着晚风，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我时目光有一瞬间的惊艳，很快又将头转回去，而我却捕捉到了他悄然变红的耳根。
“……咳。你……来了？”
“嗯，我和程澄一起来的，刚到不久。”我学着他的样子走到栏杆边，像他一样靠在露台栏杆上吹着晚风。
左然却皱了皱眉，将酒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取下脖颈间的围巾，盖在我的肩膀上。
“我穿的是西服，而你还裸露着手臂，毕竟是冬天，虽然有暖气你也不能这样不小心。”
我笑了笑，没说话，裹紧了围巾看向左然，“左律师也是觉得里面太吵出来透气的吗？”
“嗯，很多新人看到我在就不敢聊天了，我觉得我出来气氛会更好。”
左然的声音十分平稳，我却在左然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到了一丝……委屈？

我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下，左然的脸是肉眼可见的委屈和郁闷了。
“左律师，如果你在律所天天保持着现在这样的表情，可能就没有人会害怕你了。”我连忙止住笑容说道。
“怎么可能，”左然不假思索回道，“在其他人面前保持这样的表情，律所的工作就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底泛起波澜。
左然，我在你心里不是其他人，是特殊的，对吗？
但最后，我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转过头，继续看向远方的景色。
“今夜的景色……让我想起了夏目漱石的那句，今夜月色真美。”左然望着露台外的星空，突然说道。
“月色远不及你的眼睛美。”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左然骤然回头看我，远处灯火通明映在他的眼底，比月色更晃眼。
“左然……我们逃吧。”我直视着左然的眼睛，“一定有什么比年会更重要……比如……一起欣赏这月色。”
“好。”
我笑了，抬脚将高跟鞋脱下拿在手里，在他骤然的惊呼中跳下一楼半高度的露台。
“左然——！你也快下来！”我站稳脚步，兴奋地回头向他挥了挥手。“That's cr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