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我x左然）(20)

他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人，他们会结婚，会共同孕育新生命，会如同她曾经夸赞过“左然你一定是个好爸爸好丈夫”一样，幸福地生活下去。
一切本该如此的。
但他，什么都没能留住。
他甚至没能给她一场婚礼，也不能以未亡人自居。
何其残忍啊。
“……你也会痛……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左然颓然跪倒在病房门口，而他的女孩，已经再无法给出回应。
■
雨天阴沉，左然呆滞地注视着镜子，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医院，也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了家。
翟星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直到翟星找上门，他才如梦初醒般说出了发生的事。
从翟星的表情里，左然读懂了她没有说出的话，苦笑一声瘫坐在地毯上。
翟星的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只说让他休息一个月，律所的案子她会另外安排，就离开了他的家。
左然就这样坐在客厅的镜子前，整整一夜。
他抚摸着左手中指的戒指，看着镜中人微青的胡茬，还有他颈侧女孩留下的最后印记。
告别那夜……她留下很多吻痕，很重，很重，很多，很多。

仿佛是要在他的灵魂上留下印记，让他不要忘记她。
左然在不知情时，还疑惑一向理智的她为何突然如此失去分寸，直到现在才明白，只有这样沉重的印记，才能过了半个月都不消散。
颈侧暧昧的红痕，是她最后告别留下的吻。
天亮了。
左然突然站起，拿出手机预约了纹身工作室。
他要把那一片吻痕，用纹身的方式，永久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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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针在颈侧亲吻皮肤，留下更深重的红痕。
左然眼角流下泪，纹身师询问他要不要上麻药，左然摇摇头。
他没有感受到疼痛，只是这种酥麻的感觉，和她当时带给他的触觉完全相同。
如果知道那次是最后一次见面，如果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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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阴沉的雨天，这场雨在未名市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
左然打着黑伞站在墓碑前。
他不知道自己这半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他机械化地处理着工作，处理着女孩的后事，处理着自己的生活……
他按照女孩留下的遗嘱，将她埋葬在她生前买下的墓地中。
葬礼最后竟然只有寥寥数人参加。
她的父母失联多年，她的朋友屈指可数。最熟知她消息的青梅竹马夏彦已于两年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