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中篇」千嶂里·李泽言（二）(5)

还有更重要的事赶着做，无子无嗣，无牵无挂，才得有来日的一身轻松。
知寿走过来，往你手中塞了只暖炉。你笑着将她拉到身侧道：“难得今日雪停，天气晴好，你也同她们一道去玩吧。”
“奴婢不去，雪地里头怪冷的，那些小丫头们不怕，奴婢可是怕冷的。”她笑着往你身边凑了凑，“还是郡主这里暖和些。”
“你也不过比她们大个两岁而已，口气倒像个老妪。”你笑了笑，“世子出府了？”
“是，魏谦说眼下要过年了，世子要去城郊玄鸦营瞧瞧，所以一大早就出门了。”知寿说，“国公爷也出门去了，去了卫尉寺卿府上，说是连午饭也一并在卫尉寺卿府上用了。”
你点点头，“宫里头有消息吗？”
“那包点心着人给东宫送去了，也让太子瞧过了那人。东宫前些日子传过话来，说那人很是机灵，是个合适的。”
“那就好，”一阵冷风，你把手炉又抱得紧了些，“今后也不用让既明来回奔波，有关大内的都一式两份，还按老规矩走就行。”
“是。”
这边知寿刚应完，另一边又有侍女匆匆而来。

“郡主，您为太后娘娘和国公爷准备的年礼已经送到府上了，您可要看一看？”名为燕禧的侍女走到你面前，福身行礼，问。
“不必，太后那份直接入库，待年三十合宫饮宴之前再取出来就是。国公爷那份直接放在正屋吧，等世子回来让他掌眼瞧瞧。”
“这次郡主没准备给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吗……？要不奴婢再……”燕禧犹豫着问。
“不用。”你弯起眼睛笑了，“太子还小，我早留了一套别的大礼给他。至于陛下……”你轻轻叹了口气，“日薄西山，若福分再大了，无论如何就更承不住了。”
燕禧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往外走。
“郡主……”一旁的知寿轻轻开口。
“怎么，觉得我狠心？”你笑吟吟地瞧她，“事到如今这个地步，才觉出我薄情寡性、万般不该？”
知寿没吭声。
“又或是说，待人死到临头了，才觉着原来自己的良心也会不安？”你看着她沉默，随后渐渐敛了笑容，面上再无更多表情，“这条路，可是当初你们替我选的，也是你们推着我走的，现在，后悔可太早了些。”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知寿犹豫了一瞬，随后低声解释，“奴婢只是替郡主，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