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爱你(2)

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张桦心中一惊，心想，难道我已经死了？死了还要被关起来？
直到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出现，制止了前面说话的所有人，他最后用指挥的口吻说道：“加大功率，提升效率！”
光终于出现了，在虚无中的某个方向，起初是一点点亮光，后来逐渐扩散，逼退四周的黑暗，此刻张桦终于感知到自己的躯体，并且一股暖意正在他的全身蔓延。
“桦桦，桦桦。”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这次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张桦发现自己又闭上了眼睛，不想立刻就睁开了，就用嘴巴简单回复了一个字：“嗯？”
“今天是你的生日，想吃点什么？妈妈给你去买。”
“大龙虾。”张桦闭着眼睛就答道。
“这大冬天，我们这儿没有龙虾。”张桦感觉到有人在用手抚摸自己的头，但没有直接抚摸，中间隔了一层东西。
“隔着被子，我正躺在被窝里。”张桦的意识又清醒了一分，在心中自言自语。
“给你买你最爱吃的黄骨鱼吧，在切两斤排骨，给你蒸排骨吃。”妈妈说道。

“好。”
回答完最后一个字后，张桦已经彻底清醒了，他想起了自己是谁，以及自己在干什么。他是中学生张桦，躺在家里的床上做了一个古怪无比的梦。
妈妈每天喊起床的时候，都是自己的闹钟还有五分钟就要响的时候。
所以不应该继续睡觉了，得做好起床的思想准备了。
这五分钟的时间，张桦一直在构思怎样跟孙蕊讲述他昨晚的这个梦，他相信，他做的这个梦，有足够特殊。谈不上是好梦还是噩梦，但在那种梦境下，很舒服。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因为什么都没有。
还在构思语言的时候，闹钟终于响了，张桦掀开被窝看了一眼闹钟，正好六点。
洗漱的时候站在卫生间的窗户前，擦掉窗户玻璃上的雾气，看见妈妈推着自行车出发了。
这是一间三面围墙的小院，两面都被湖水环绕，菜市场在湖的对岸。
只见张桦的妈妈骑上自行车，溜进湖里。今天的天气足够冷，湖面靠岸的地方起了薄薄的一层冰。
“噗通”一声水响，自行车的轮胎打碎了薄薄的冰面，妈妈骑着自行车沿着固定的路线从湖面上朝着湖对岸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