碱基边缘（Edge of Basic Group）(4)

他用食指叩了几下墙。
Powehi迅速转身，看清来人后，立刻结束通话，挂上微笑，一胳膊搂上来，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辛导！久仰久仰！我很欣赏你的短片。下回你来，提前说一声，我让人接你。”
辛寐忍着难受和他拥抱一下，懒得计较他的话中话，直接开门见山。
“这是我构想的故事板，你看一下。之后会把脚本发给你，我希望你能和我脑海里的世界形成统一，这样你辅助我进行画面转换时会更顺利。”
Powehi满口答应，心里怎么想的彼此都心知肚明。但辛寐也没指望他，只要不添乱就行。
不得不说，由于技术改进，电影的人力成本大大降低。
像他这部电影只需要一个精神总导演，他负责整个世界的构建；一个副导演，他会和总导演一起连结神经元进入虚拟世界机内，分担总导演的脑部压力；一个制片人；一个编剧；一个美术设计师；两个技术员，负责5D空间校对和机器维护；一个触觉师；一个嗅觉师；一个音乐师。
其实，这部电影在他脑海里想象过无数遍，每一栋建筑、每一盏灯光甚至每一个表情他都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副导演。很明显Powehi是制片方插过来的，用来平衡投资方的权力。

但是，这些尔虞我诈他概不想掺和。
他只想做电影，拍自己的故事，拍自己的世界。
那天晚上，剧组全员前往市中心的Chilly Bar，庆祝剧组建立。
10个人先站在一起互相认识，然后三三两两分散开来喝酒聊天。
“辛导基因改进的时候做了哪些调整？”
Powehi眉眼含笑，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女性自然人——那是他今晚的slave，专门用来满足他的要求，任何意义上的。
辛寐知道有人喜欢这些，但没想到Powehi这么肆无忌惮！
他几乎要吐出来。
忍住，他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要忍住。
“具体记不清，就是传统的基因10件套。”辛寐停顿，调整一下过于僵硬的语气，补充道：“你知道的，关于癌症的TP53、KRAS什么的，还有关于遗传病的，比如加了糖尿病抗性基因和调整了DNA甲基转移酶的数量等等。”
对于Powehi来说，这短短一句话在他脑海里自动形成一个公式：只做过基础项目=中低等贝斯克人=没有价值。
辛寐敏锐地发现了Powehi的热情消失，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转换得那么微妙，嘴唇微微下压、下巴稍稍扬起，但态度却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