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怪谈(8)

琢磨来琢磨去，最后看着露卡像大脑一样的核心体，决定就先暂时理解成她们是共用一个“大脑”的物种。
这一下子接受了太多无法理解的新概念，沈末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在高负荷运作的副作用下开始突突直跳。疲惫和困意在上涌，但他并不太想在这样一个怪异的不明生物前睡着，他并没有完全的信任她。
也许该谈点轻松地话题，他想。
比如聊聊露卡和她的农场？
第四日 半吊子学家
下午20时52分，沈末与科考探险队走散的第四天。
尽管他一直硬撑着不让自己睡着，但还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失去了意识。再醒时已过了大约四个小时。露卡还待着洞穴的角落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海水里的发光细菌明显减少了，让整个洞穴看起来比他睡着前黯淡不少。
索性在这段失去意识期间并也没有发生什么真正的危险，自己看起来没比睡着前少或者多块肉。只是他这一觉睡得也不安稳，甚至噩梦缠绕。黑暗浑浊的海水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总觉得自已一直遗漏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但思绪总被梦魇打断。

“我很快就要……【错误信号】了。”
“什么？”还没完全清醒的他下意识的问道。
“类似从一个地方去到另一个地方。”
沈末想她大概在和他道别。
“你的农场怎么办？” 昨天的交谈中能看出露卡对她的农场非常认真，虽然自己只在历史资料片里见过农场，但他能从纪录片里感受到耕种者对那片土地的执念。
“它们现在很好，我会等到下一次收获时再回来。”
“……”
话题再次进入无声期。沈末其实并不真的关心另一个物种的生活，最初那股发现新事物的新鲜劲来得快去得更快，更多还是担心自己迟迟未能联系上的救援队。这大概也是他进不了陆地探索队的原因——半吊子学家。
“如果方向相同捎我一路？”
“……【错误信号】不会带走……【错误信号】。”
“这样啊……”
第五日 再。见
昨天那段没头没尾的道别之后，沈末和露卡就没有再交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