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芦苇(2)
轻微品味着由现代科技精心调配的顺滑口感,丁延褚愈发想念家乡的双蒸,只有用酒液烧尽心中的杂草,创作才会如新芽般充满生机地从荒芜中破土而出,尽管那样的烈酒在现在的人们看来与毒药无异。
行进方向上,列车逐渐驶出荒原,进入一片纯白的城市群落之中。圆面的建筑结构在尽量减少辐射吸收的同时,特殊涂料保证了持续漫反射以免形成。像蘑菇丛一般的城市有一种柔和与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却少了一股钢铁工业的粗粝。丁延褚摸了摸怀中的钢笔,那是他与过去时代的唯一关联,棱角分明的笔帽与亲切的铁锈味总能带给他平静。自他选择这样的人生起,他便注定成为了每个时代的过客。
(二)
“在过去,创作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借用一名公元作家的话,你必于写作之前就看见了一团混沌,你必于写作之中追求那一团混沌,你必于写作之后发现你离那一团混沌还是非常遥远。无论音乐,美术,文学,但凡从事创作的人,总要抽丝剥茧般把自己脑中的那一团混沌的,所谓灵感的东西完整地,有逻辑地用某种艺术语言呈现出来,不夸张的说,这绝对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是,就在现在,这样的痛苦即将被消灭!”
灯光闪耀的展台上,一名男人从怀中掏出一瓶小小的液体,金黄的药剂在灯光照耀下格外绚丽,令丁延褚不禁联想起杯中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