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芦苇
(零)
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我们非常可怜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送给别人,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些财富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尽管身体相互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毛姆
(一)
丁延褚盯着穿梭列车的窗外出神,看着幽蓝的电磁轨道,突然神游回冬眠前的公元纪年的绿皮火车,学生时代的他,也常常像这般盯着窗外的铁轨出神。灵动的铁轨如同有生命一般流动,像印度舞蛇人篓中的长蛇般弯曲变化,跳着一支支神秘莫测的舞蹈,画出流动的线条。若是从半空俯视,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一位全知全能的神,以极其豪壮的气魄,用文明为笔刀,创作出这些钢铁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