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网之外(6)

“谎言。”何偃苦涩地说。
“不可能！”富川双目圆睁。
“我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不是人类。”枭说。“事实正是如此。”
“那你解释我们的记忆怎么继承？”
“这个很简单。”枭把自己知道的详尽告诉两人。
当时，何偃和富川是少数没有出现精神崩溃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后，没有失控的人们聚集在一起，试图找办法脱离意识中心的掌控。由于舰船失联了，必然会遭受舰队和意识中心的严查，再者，和意识中心链接上后，就会自动上传记忆，就意味着，这件事全部暴露了。
所幸他们遇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不仅可以帮助他们封存这段时间的记忆，不至于上传云端，还帮助他们假死欺骗意识中心。
“后来我们捏造了濒死前的场景，瞒过了那边。”枭说。
“那……”何偃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述自己的想法。
枭心领神会，“你们还是你们，你们的辅脑被我们摘取后，通过一些手段重新植入到现在的身体里。”
“有‘人’早已经意识到真相了？”何偃叹了口气说道。
“对，他们是组织里的先行者。”
听后何偃思忖半天，才说道，“我们，作为有意识的AI，被人类以人类身份欺骗了。”

“对。”
“为什么？”
“因为AI暴动，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那次暴动几乎灭绝了人类。后来，据我所知，人类就创立了意识中心。”
“还有人类吗？”
“有，他们就是我们嘴中的原人。他们中的某些人，是这个人类世界的权力中心。”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默不作声的富川突然发问。
“我们需要同志。”枭身后一人诚恳地说。
“我还有一个问题，”何偃幽幽的说，“到底是谁让‘我们’出现的？”
枭扭过头，看着星图，缓缓说道：“谁知道呢？”
“风暴将起。”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