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网之外(5)

“嗯？”
“我们是谁？”枭直勾勾地盯着何偃，让他有些发毛。”
“还能是谁？你是枭，他是何偃，我是富川啊。”富川一脸不解地说道。
“你真是富川吗？”枭摇摇头说，“未必。”
“你想说什么？”何偃试探性问道。“给点关键词。”
“意识，克隆体，切除，辅脑。”枭深吸一口气，说：“接下来，我说一些话，可能会颠覆你们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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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星际时代，把意识上传至云端，然后再下载到克隆体上，操纵克隆体行走于现实，几乎是每个人的选择。
我也不例外。
我是枭，枭的191号克隆体，直到了解真相前，我一直以为我是枭。
你们知道的，每具克隆体在培养过程中，都会摧毁克隆体的意识中心，让克隆体无法产生完整意识，但又不失去机体的功能，这个叫“意识切除手术”。切除意识不需要切除额叶这样完整的脑组织，只需要小小的破坏就行，这个你们应该都知道。
然后再做“辅脑植入手术”，用超精细的辅脑调控躯体。云端的意识通过链接辅脑后再间接控制身体。问题就出在这。
之前的屏蔽过程你们也有“经历”，是不是少了两天的记忆？

按理说被屏蔽后，辅脑链接不上云端的意识，身体将会失去控制，这时只能由辅脑备用的虚拟人格控制身体。而这，有一个弊端就是，辅脑只能做出简单地应激反应，也就是饿了就煮饭吃，渴了就喝水，尿胀了就排泄。对于辅脑的AI来说，这不是多复杂的功能。
连不上网，也就没法上传记忆到意识中心。
问题出现了，那两天，我们所有人表现都很正常。当时，没人察觉有什么不对，在航行过程中，我们有时连不上星际网络，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由于量子纠缠，理论上，我们能在任何地方连接到我们的意识。所以，我们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吊诡的就是正常，我们所有人的表现正常，仿佛都有着思考能力。那时候，星际网络连不上了，我们都会选择链接意识中心，再转接星际网络实现上网。
那一天，没有人能链接上意识中心。
大家的谈吐都是经过思考的样子，至少在后面的测试中是这样的。
说到这，枭停了下来。
“你是说，我们是……”何偃倒吸一口气。
“对，我们是辅脑AI。我甚至怀疑这具躯体到底有没有链接到意识中心。再大胆点，意识中心到底有没有意识，还是数据库。”
“当时，意识到这个真相后，一半以上的船员自杀了，没有人敢相信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