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罚(9)

“都调试好了吗？”
首席从门后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厚底的小酒杯。
“您不能在……”薇妮莎提醒。
“放下那一套吧，林，今天是除夕夜，按照旧年历来说，今天是可以破格的一天。”
首席按下暗格钮，从墙边凸出来的隐藏冰柜格中躺着一瓶苏格兰威士忌，还有专门为它配备的冰袋。
薇妮莎紧紧地抿了抿嘴，不再多嘴。
“已经通知四大统领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全球居民都会看到这次的播报，另外第一百八十四次反击也在执行中。”
薇妮莎深吸一口气，“还有，林已经死了，就在她被冠以叛国罪名的那一个雪夜里。”
薇妮莎转身就走，这是她唯二地在这个人面前强硬。
林面无表情，只是抬头闷下了一整杯酒。

“味道变了，回不去了。”
——
“以下是你想要的一部分答案。”薇妮莎轻声说，并打开了张景岚面前的粒子投析帷幕。
张景岚看向女助理，在明悉她的身份后，莫名地心慌和忐忑占据了他的整个心脏，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来接受这份现实。
“阿莫夫上校，请您随我来。”薇妮莎轻轻弯腰，弓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阿莫夫看了一眼薇妮莎，又偏头看了看张景岚，他知道此刻的张景岚不再是那个痛批自己叛国的热血青年了，他成长为可以为全人类的生存做出决定的人了。
也许这就是一条新路呢，每一个正确的选择都建立在之前无数次的失败之上，只不过这一次，不会再有人去评论对错，关乎生死，这是对人类文明延续的伟大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