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罚(12)

但张景岚还是呆呆地坐在位子上，单手拖着下巴，看着阿莫夫和薇妮莎刚刚离去的地方。
什么是唯一的出路，什么是人类的希望？
——
 “距离除夕夜还有不到一个小时，薇妮莎，把报告再汇报一遍。”
薇妮莎微微点头，从粒子帷幕中透射出影像，“在春节开始零点，我们将汇聚所有的存民进行全球播报，同时，启动第一百四十四次反击计划，投射的缩影会导入每一个三维粒子帷幕上。”
为首的男人站起，“然后，就看我们这几个老东西的苏醒计划的成果了。”
薇妮莎驻足，看向另一个方向。
他永远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夜色蓦然，云层淡出，月影却不再依旧。
林坐在瞭望塔塔顶，一旁的威士忌瓶早已见底。

薇妮莎悄悄地站在其身后，不忍打扰这美丽夜色。
“我这一辈子，倾尽所有来守护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林一口闷掉瓶中的最后一口酒，随手把瓶子丢下，静静地看着它下落，下落，坠落破碎。
“我清楚这是否值得，但不代表我愿意这么做。”
薇妮莎沉思，撕下身上联合政府的代表章。
“当他们回顾历史之时，是否会憎恨我。
当他们展望未来之时，是否会感激我。”
薇妮莎转身，攥紧的手帕掉落，一阵风吹来，淡蓝色的边角展开，上面绣着：想再看莲花开。
——
“请注意，将于十五秒后进行全球播报，十四，十三……”同声传译器一齐启动，将这位的声音传遍全球。
“各位同仁，我是驻亚太研究中心的首席。很遗憾，我要在这本可以喘一口气的日子里再埋上一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