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未来的勇敢者（迷迭香篇）(13)

“我明白她是在践行罗德岛的理念中意外身亡的...但我依然很伤心。”
“不过，即使心脏痛得快要爆炸，我也不会将她...轻易忘掉。”
“嗯。”博士点了点头，记下了她的回答，没有做任何评价。
“第二个问题。”
博士将一张纸翻过板子，接着将那个板子放到了她的面前，上面写着二十个随机词汇，内容从日常用语到专业名词均有：
“...迷迭香，请为我解释这些词的含义。”
“......”
问答的效率很高，博士划动的笔尖，转眼已经来到了板子的底部，迷迭香闭上眼睛，整理着思绪，等着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迷迭香...”
“凯尔希医生对你而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嗯？”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她的思绪，迷迭香惊讶地睁开眼。
那块板子已经被放在了桌子上，博士十指交叉，搁在大腿上，她似乎能看见那块面罩后，投来狡黠的目光：

“凯尔希医生只是让我问这块板子上的问题，又没有和我说不能问别的问题。”
“当然，在这之后，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任何问题，我知无不言。”
凯尔希...
迷迭香闭上眼睛，记忆的长河拍打着欢快的浪花逆流而上，许多熟悉的面孔，逐渐模糊成单调的色块和特征，在某一个节点后彻底消失。
一点一点，站在两岸的人越来越少。突兀地，河水突然干涸，河床连着河岸像是刀削般塌陷下去。再往前，便是深不见底的裂谷，以一种近乎暴力的方式，阻止了自己的溯源。
裂谷的边缘上，站着一位不苟言笑的医生。风吹动她的衣摆和头发，那双深邃的眼睛，只是沉默地观察着自己。
“她是我记忆中认识的第一个人...她是我的老师。”
“凯尔希医生，是一个像石头般坚硬，又像阳光般温柔的人。”
戴着兜帽的男人笑了：
“不对，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像两个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