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城(6)

听到自己这么多年的投资打了水漂，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朴——正——道。小年轻嘛名字起的不错，我老头子也指一条道给你，这个呢是牛总专门给你们这些老会员准备的大师课，听了过后你会对人生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说着，老头传给了票总一串视频码。
“内部文件，我已经用你的面容注册过，等下刷你的脸就能看……”
说时迟那时快，朴正道一把薅过老头的衣领，用尽全力撞了上去。但他没料到这一撞就像是撞到了铜墙铁壁一般，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周遭的一切都是白色的。他胃里一阵剧烈地翻腾，正要发作时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架马桶，他伏在上面一阵呕吐。
稍事歇息后他开始环视四周。
整个屋子都是白色，西面的落地窗外繁荣的上城区风景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我们了解你的所有想法……”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顺着声音望去，果不其然，那张相貌清奇的脸，闪烁着投射在了白色房间的正中央。
世人都说他面容和善，可朴正道从这张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却感受到它背后的那种压迫，那种俯视一切的压迫。

“我们了解你所有的感受，这世界将面临审判，只有怀揣梦想的人才是希望，而我们将发掘那些有梦之人，依托驾雾集团的科技，融入达摩会宗师王林的天机……”
牛清扬硕大的头部投影开始振振有词地念着某种宣导，它发出的声音并非简单的人声，而是夹带着某种频率的震动，这让朴正道的头痛更加剧烈，他双手抱头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中，刚才那一幕似乎是一场噩梦。什么有梦之人？什么审判？为什么公司会拒绝我入会？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头脸为什么硬的像块生铁？
“你的问题我都可以一一解答。”
朴正道被吓了一跳。“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这么快就忘了吗？我们了解你的所有。”眼前的女人竟突然发出了和噩梦中牛清扬一样的声音。
“你们……你们都不是人！”
“对，也错。”女人恢复了温柔的声音，但这让朴正道更觉得毛骨悚然。
“我们当然是人，但我们又超越了人。我们共享所有的感知，我们掌控一些，我们无所不能，我们就是生命的终极存在，按照你的理解也可以说我们是这个世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