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城(3)

“看你那点出息！想点实际的吧！比如……”
“你懂个屁，你就知道搞库房里那几个修不好的破烂。”
“破烂？前阵子老高说要出五十万让我把ZW2型修好卖给他，说那是他的童年女神，从小看她演的什么小丫头长大的。我一想这买卖可以啊，成了我就攒够换副好皮的钱了。谁知道……你猜怎么着？”
“我哪知道你们那些破事。”
“他娘的ZW2型这批都是次品！修不好！”
“本来就都是打擦边球的山寨货，修不好不太正常了吗。”
“你说指甲头发这种边边角角的，你偷工减料也就算了，这个烂货连核心元都动手脚。别人正规大厂一打开，里面核心泛着红光，可好看了。再看这ZW2，我一打开胸脯，里面全烧了，黑碳似的——外面看着没用几次，新崭崭的，谁知道……心太黑了这也。”
林秋实想到了电视上那一红一黑的肺片。
“所以我说是破烂一点不假！”
“破烂？就这也让老高十万收去了，这就叫——一片痴情换黑心。”
“他是馋那副皮囊。”
林秋实举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这血腥罗宾又难喝又贵。但不知怎的，酒吧里种类繁多的鸡尾酒他却只点这个，就好像真的有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罗宾拿着刀逼他似的。

“老林，说点正经事，今年这河畔会我可以托关系帮你搞个名额，咱可不能再错过了，不就是二十万的会费吗？你要是不够我借你点！”
林秋实不答话，继续灌酒。
“你看你咋还没转变观念呢？他牛清扬是个老王八这天下谁人不知呐！没人能治他，不用你强出头，明白不？而咱们要的是进到那个圈子！进去了你就是管理层，就是人上人。这人上人可舒服了，活——是下面人干，钱——哎！你还拿得多。另外隔三差五的，拆几个零件拿到黑市上一卖，咱还能有外快。现在什么社会？金钱社会啊，有钱了就是爷！等交够了一千万会费，公司福利送一副好皮囊接着享受。到时候，别说一个女邻居，一百个女邻居站你面前任你挑！这可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面钻喃！咋你还能不乐意呢？”
他清楚票总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可他心里就是别着一股劲，他闹不明白那股劲是什么。
票总看他不说话，只顾闷头喝酒，随即又马上说道：
“我再给你透露个小道消息，这次河畔会牛总可是给咱花大价钱请了位神秘嘉宾，他据说有个特别牛的末日理论，说整个世界正处在临近世界末日的时期，需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