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城(11)

说这是个死人的脸，也毫不为过。
“原谅我在这一层梦境，只能以这样的面目与你见面。”
“你需要被原谅的远不止这副丑陋的脸。”
“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解，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正在分担这个世界的痛苦，我的灵魂已经同这个世界联结在了一起，我能感受到普罗大众的喜怒哀乐，这让我更加方便地去管理这个世界，但同时也带给了我无法愈合的创伤。即使每天更换最先进的义体，也无法减轻我一丝的痛苦，我已经这样存在了上千年。”
“但你不但不想去死，还变本加厉迫害像六子这样的科学家。”
“你们本都可以帮助我们，你们都有同造物主对话的能力。看看眼前这片海，这世界造物主就在海的那边，只有极少数被称为梦境之子的人才能从它那里获得超越这个世界的信息，这些信息都能用来改造我们所在的这个渺小的世界。而我们的工作，就是从普罗大众中筛选出你们，获取这些信息，再将它们变成知识和技术，进而造福大众。”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不要脸，把剽窃和奴役说成是造福大众。”
“你不必如此激昂，如此愤世。每个人活下去都有其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我只是恰好处于收取代价的位置上。近几年来，我们发现无论如何筛选，世上都不再出现新的梦境之子。造物主似乎关上了这扇门。而没有新的信息，这个世界就将陷入混乱……直到你的出现，你梦境中释放的能量及其强大，是过去所有梦境之子能量的集合还多。这样强大的能量意味着这个世界即将处于变革，要么被毁灭，要么获得新生。”

“我要看到自家花园里全是蟑螂硕鼠，我肯定把花园推了重来。”
“造物主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种意志。它不会有感情，不会怜悯或是残酷。这世界不过是它的投影，我们只是生活在投影里的蝼蚁。”
“你一直在这哔哔个没完，能不能爽快点，放你的真身出来，咱俩练练！你赢了，我去帮你找那个什么造物主；我赢了，就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
“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这个世界能够简单且快乐，为什么不能为了这个目标共同努力。”
“意思就是你不敢下来跟我大干一场。”
“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我送你到海的那边，你拿到造物主的信息以后，我现在这个位置你来坐，你也看到了我的情况，我太累了，只希望这个世界能继续美好下去。”
“去吧，年轻人，这个机会不是谁都能得到。”；“你不行就还我来吧！我想这个位子很久啦！”；“还犹豫什么呢？”……
那些刚才躲起来的议论声再次嘀咕了起来，他们像是一群嗅到臭味的苍蝇，嗡嗡嗡地围绕在牛清扬腐臭的头颅旁边。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感受一下。”牛清扬说着，一道闪电突然射中了林秋实，他顿时倒在地上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