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尸(3)

只能观察尸体的其他部分了。这时候H却醒了，他像是愣了一会儿，接着疯了一样绕着尸体大笑起来。我留心着开始说明条件的声音，但它没有反应。H狂笑着突然停了下来，又冷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这不是我该观察的东西，他根本不可能……”。后头的话我没有听清，可是H说完之后就推开房间远处的门走了出去，我朝那门看时，却被门后的强光退了回来。
长相瞧不出什么来，只能从其他部分入手了。
凑近点看，这具尸体身上满是若有若无的各种花纹，不对，叫做“符号”更为合适。手上虎口处明显有很厚的茧子，但是手掌却很光滑。虽然是背靠在台子上的，但是从底下看上去，还是能辨出弹孔和刀痕的印记，可是这些痕迹有深有浅，新老混杂，很难仅凭“观察”断定他是否死于这些伤痕。台子侧边还放置着一些首饰，样式有十字的、五角的、月亮的，还有其他难以称呼的样式。还有很怪异的一点是生殖器，仔细辨认下应该是有两种，但是这样的情况太超出常识，更不用说有闲心去推断死因了。

我准备观察他其他部位时，原先的肤色从渐变又变成了单一的白，背后的空洞痕迹也都逐渐修复了，紧接着白光吞没了这具尸体，等从晃眼的白光中回过神来，尸体已经消失了。之前的观察还没详细地记录下来，我很难从那些所谓的“观察结果”中推论出什么合理的东西，尤其是死因这种。
我转过头去无助地看向L，L的“崇敬”更加剧烈了，他甚至上前了几步，上下“观摩”那空无一物的平台。
“他在变化，多么奇绝的变化。”
“奇绝？”我一边惊叹他能说出这样的词语，一边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