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20世纪的落日(7)

“这两个月我们的研究出现瓶颈，或许这一切只是骗局和我们的神经紧张。”林凌答，“我们的研究遭到了强烈反对，所有人对我们都嗤之以鼻。”
“我……”
“别了，都散了……”林凌往外走，“我退出，拜托了。”
“那什么……”话音未落，王越见林凌下了楼。
王越听见了林凌的抽泣。
王越很愤怒，也很不解，灌了几瓶酒，在街上踱步……最后踏进了曾经导师的家门。
“没想到……还是失败了……我建议你去拜访我的好友——尚韩，他曾是这个组织的带头人。他会告诉你更多。”严培文对他说。

尚韩家在一个偏远的农庄，王越坐了三小时的巴士，在一个老房子里找到了他。
“原因很简单，因为林凌的父亲，所以所有人都在反对你们。”
王越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林凌的父亲林志伟，是顶尖的物理学家，是个天才，又是一个顽固又极度聪明的老头，他年轻时建树颇多，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非常迷恋20世纪……他迷恋20世纪的一切，他认为20世纪是单纯的、古朴的、没有叫嚣与喧闹……也永远没有21世纪的浮躁。他对21世纪的即将到来感到极度恐慌，经常发表消极且疯狂的理论，在理工学界甚至哲学界，他被视为一个疯子……他最后在20世纪最后余晖里，精神病院中逝世。这些事情，他的女儿林凌一概不知，可惜啊，他的臭名……大部分转到了林凌身上。林凌这孩子……也真不容易……再加上，时间变速这个研究本身十分玄妙，所有人都以为研究这个的就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