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摆的共演·不夜与永明(9)

“别那么紧张，这并不是你们情报部惯用的拷问手段，我也没有高精度地接管你大脑内的所有感觉。”议会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笑呵呵地解释道，“早在我们刚合作的时候，你就已经被A单元感染过了，这些人工蛋白质无毒无害，所以你一直都没有发觉。不过当你对我产生敌意时，你脑子的A单元就会被特定的电信号激活，改变和污染周围蛋白质的结构和特性，在我的控制之下诱导神经元产生我所需要的生理活动，从而达到简单控制五感的目的。这个系统只是为了确保你我合作时，你对我产生敌意后我还能控制局面。毕竟你们人类并不算一个足够可靠的合作对象，我总得在关键时刻留点后手。”
宋楚文松了一口气，他定了定神，沉声问道：“所以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们误解了你？你并没有被不夜城吞噬，你并不是机械大军用以扰乱我们的秘密部队，你甚至还在忠实地履行钟摆合约赋予你的义务。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面对如此义正言辞的反问，议会显得非常无辜，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也反问道：“那我也得问问你，你为什么不信？你们究竟在怀疑什么？”
“你们的网络里，是不是混杂了不夜城的通讯？”
“对啊。”
“你作为你们网络的主意识之一，是不是参与了不夜城的建设与扩张？”
“对啊。”
“那你还敢问我哪有问题？”宋楚文怒从心头起，他举起手刚准备拍桌子，却又被议会一个响指强制冷静，只得悻悻然地放下手，“你们确实在和不夜城勾结，对吧。”
“准确来说，我们一直在和不夜城合作。”
“你在和一个誓要摧毁人类文明的机械帝国合作！”宋楚文“呼”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在响指声中捂着脑袋又坐了回去，这是他短时间内经历的第三次强制冷静，这让他头痛欲裂，他抱着头一边在桌子上滚，一边痛苦地斥责：“我们的合约赋予你消灭和同化不夜城的职责，你本应消灭这个危及到我们文明的隐患，但是你却在大言不惭地和这个隐患合作并协助其发展壮大，你让我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