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昼(10)

“意识能看到四维，和失明有关吗？”
“意识本身就是四维中的物质。所以会自动捕捉周围的四维空间。意识看到的四维，是四维在三维方向的投影。当你打开马克杯，你的意识感知到四维空间，自动附上面。然后就有了实物投影的表象。这些实物并不存在，因为三维遵守质量守恒。但外人看来，却好像你凭空创造出了实体一样。比如你我现在的意识，就处于一个共同的四维空间。”
“至于你的视觉消失...那其实是我干的。”说完这句，白羊就咯咯地笑起来，像个恶作剧成功的，邻居家淘气小孩一样。浅草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人类外表的小女孩，笑得捂着肚子转圈，也实在生不起气来。
“那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白羊不理他，直笑得肚子痛了。好久才从地上站起来说：“我观察过那个马克杯，虽然容量小，但质量还不错。我把母星的科技，都存在了马克杯里面，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但为了让你也不知道，我只好暂时遮蔽了你的三维视觉。因为那些光点，你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其实就是将四维空间的相位，旋转了九十度。二维字符的投影，可不就变成了点。”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绕这么大弯，结果就是为了整我。”浅草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不是，不过现在告诉你，也无所谓了。”
“什么？”浅草一惊。
“你应该猜得到，清醒梦并不存在，我只是将他们睡觉时的意识，拉进一个四维时空。而他们所看到的，是如何实现自由人联合体。不然这个国家，就会无休止地把财富，向上层积累。资源全部用来，在竞争中内耗。”
“你要推翻联邦政府？”
“嗯，但是为此，我要付出生命代价。之前的暴力镇压，已经将反抗的种子埋下。我死以后，有人会站出来。这是历史的必然。”
“啊！”浅草这才懂白羊的深意，如果让自己觉察数据的事，过早知道真相，一定会阻止白羊牺牲自己。所以才让不得不让自己，暂时失去视觉。
“三年前，我开始和一些公司，谈论广告植入的事情。和清醒梦是一样的原理。之后又开始在民间，宣传抵抗广告植入的清醒梦。其实都是在四维空间，对民众进行广播。引起官方政府注意，最后在整个军队中广播。”
“广播什么？”
“一些老书里的东西，大概四五本吧，是我们那个世界，老古董级的思想。我甚至都没有学习过。不过我想，既然它曾经有效地，指导了斗争，那么对于同物种的效果，应该也不会差。”
“非要牺牲自己吗？”浅草只是觉得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