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海域的主人(11)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安婕也一起出来了。她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走到一个同事桌前，好奇地拿起桌上的娃娃看。
一格丢了魂似的，以至于没听清前辈又一次喊她。
“我说，你怎么回事？昨天你也听不见，你不尊重我吧？！”
“唉？没有没有，对不起。”
“你这个人挺有意思，让你买个胶囊也买不到，还这么傲气。就因为做的方案多？小心你没朋友。”说罢，办公室一片寂静，仿佛一座公墓。

有什么坚固的东西破裂了。办公大厦的玻璃幕墙一扇接一扇地碎掉；水杯和里面的热茶泵出；巨大的热带鱼缸变成一个瀑布，鱼儿们摔在地上，不动了。最后一个碎裂的，是一格的瞳孔。
啪嚓。
“对不起，前辈，实在是对不起。”她感到眼睛一阵剧痛。但她没有办法哭泣，什么都做不好的人没有资格掉泪。
见到哥哥的时候，一格像见到救星一样百米冲刺上去。小时候她总是缠着哥哥，因为哥哥总会告诉她不知道的事情，无论什么都新鲜极了。哥哥就像是从“大人的世界”来的使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