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安资斯坦！(7)

“公司抓个老头子干嘛？”路登峡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捧哏。
“小伙子你是新来的不知道，你知道那老头子是怎么变成流浪汉的吗？”老谭短短时间已经和路登峡勾肩搭背起来，他一遍拍一边说。
“怎么呀？”
路登峡的配合让吉尔憋笑。
“听说那老头啊，失去劳动能力有些年头了，多年在外打工的儿子死了，债务又全继承到他头上。债款还不清就越滚越高，最后追债公司强制执行没收了他的房产抵债，老头子就只得上街流浪来啦！”老谭边叹气边摇头。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那债务抵了房产也没结清啊，公司给了个时限让老头自己想办法，那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窝在街边捡些残羹冷炙吊一口气。公司也看得出这老头是没能力再赚钱还债了啊，期限一到就围了一群人过来要老头还债。嗝！”
“这没钱怎么还债呢？其他的财产也没了啊？”路登峡问出他依然知道答案的问题。
“唉，这天杀的，那群人居然说，老头还有最后的财产可以用来还债，要赶在这财产贬值前拿走，免得公司蒙受更大损失！这最后的财产，就是老头的身体啊！他们还在那分析的头头是道，说什么老头以前抽烟，这烟民的肺是值不到几个钱的，甚至不一定卖得出去。不过老头没有心脏病，这个价格还不错。只是算来算去，卖完了也不够老头把债还清的，他们还说公司已经是实打实的在做慈善了呢！呕……”老谭扶着桌子拿过个大碗就往里面吐起来，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恶心的。

“这个我知道，外国有不少国家都从安资斯坦进口这个，又稳定又合法，这生意在外面可紧俏了！”路登峡笑着分享自己作为外国人的见闻，听得吉尔擦杯子的手是越擦越用劲。
在一段时间的嬉笑怒骂后，醉醺醺的老谭戴上帽子心满意足地付账离开了。
“你平时工作就这样？说得比喝得还多。”路登峡手中的那杯果汁还没见底。
“聊天是售卖内容的一部分。”吉尔担心老谭喝醉了少付钱，正在对账，如果少给了一定叫他下次补上。
“不对，”吉尔停下擦酒杯的动作，眉头紧皱，语气从慵懒瞬时变得紧绷，“刚才付款的账户不是老谭。”
“啊？”路登峡诧异，现在人交易都是用的生物电脑的账户，也就是大脑绑定的，正常不会出现这种错误啊。
“付款的账户是J.K。”
3
路登峡被吉尔一句话吓得还没醉就醒了，虽然他也没喝酒精。
“关门吧，我们去找JK。”路登峡伸出舌头把透明的玻璃杯底一次舔了个干净。
“好！”
吉尔为了失踪的好友，发动了她这些年来当酒保所结识的所有能请动的人脉。
这个酒保的交际面在白日城内意外的广。
他们再一次确认JK没有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