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3)

“安静！”本就沉闷的声音因音调的提升而产生嘶哑。
“坐下讨论，不是让你们乱甩唾沫星子的！”
“就我而言，可以借粮，不能硬抢。”
“哼，那你去借呀，老东西！”
“阿龙，注意对长老的态度！”
“qi”齐龙不屑的将头转了过去，将目光从桌上移了开来。
讨论开始正常进行，可最终的结果已然被固定了下来，抢与不抢成了齐格斯得到的双选答案，抢；势必引发和狐族的冲突。不抢；身为熊族本身的需求量就大，他们能不能借是个大问题，粮食本就不足了，一来二去经不起折腾。
“还在苦恼呢？”
“.....”齐格斯将头抬了起来。
齐安的样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本光泽油亮的棕毛变得暗淡无光，身躯也比之前缩小了不少，但是眼睛依旧清澈而有神。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
“......没什么，族内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并不好，不少人都饿着肚子，不过好在皮毛厚重，不冷。”
齐安打趣的笑了一下，齐格斯便不再看向妻子的方向，妻子那日渐孱弱的身体刺痛着他的内心，他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我出去看一下——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好的，你慢一点，早点回来——我等你”
屋外的景象，寂静而荒凉，因盟约的订立，战争得以停止和平孕育而生，但突如起来的瘟疫，打乱了着平和的环境，瘦如枯骨的老者，肚饿而泣的幼童，日渐憔悴的妻子，目光暗淡的丈夫，齐格斯走在部落小道之中，看着这一幅景色，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
“为什么会这样！我还算什么族长！他们！他们！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我，我——是个失败的人，但我不能让我的族人因我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