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佳人】真言(3)

“这么晚才回来，都几点了。”申叔看着我，用拐杖戳着地面。
“不过凌晨而已嘛，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先生。”面带笑容。
“你这是……喝了？”
“嗯，喝了，但，先生放心，我没醉，还很清醒。”
“我看不像，明显比平时看着更愚钝了。”
“哈哈哈哈，连这个时候也不忘数落我，不愧是您啊。不过，先生为什么不上楼呢，看您这样子也不像啊，如果不是为了透气，难道是专门在这里等我回来吗？在担心我吗？”跟申叔越贴越近。
大约是借着那点酒劲儿才敢没大没小的吧，倒不如就这样顺势装下去。
申叔眉头紧皱，看着嬉皮笑脸的我。
“呐呐，为什么呀，先生。”
申叔轻咳了一下，把目光转向别处，
“没带钥匙……”
“啊？您说的啥？我没听到哦~”
“钥匙，忘了。”申叔的眼神飘来飘去，但语气却咬牙切齿。
“是啊，所以麻烦先生以后出门记得带钥匙，锁门，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好了，烦请先生谨记。”见申叔生气，立刻复原，“走吧先生，边上楼边说。”走上楼梯。
看着突然正常的我，申叔迟疑了，
“你……到底醉没醉？”

“先生觉得我醉了，那我就是醉了，若不是，那就没醉，一切皆随先生选择。”我回过头随性一笑，但看着申叔的表情，总觉得我的话好像让他想起了什么。
“随我选择……”申叔嘟囔。
“先生，怎么了？”我停了下来，站在楼梯上，转过身看向申叔，但申叔似乎过于专注思考，并没有留意停下转身的我，便一头磕在我下巴上。
显然申叔收到了惊吓，整个人就开始向后仰过去，眼看人就要摔下台阶，我虽然捂着下巴，但是还是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他的拐杖，另一只手握住了楼梯的栏杆，才没让他摔下去，但看他那个样子，双眼紧闭，紧抓拐杖，明显是做好准备了，啧，直接放弃治疗可不行啊。
“先生，那个，别那么紧张，没事，我抓住您了。”
申叔睁开眼睛，发现我握着他拐杖的另一端。
“您先站稳。”
他缓了缓神，扶着栏杆站稳了，深呼吸。
“别在上楼的时候出神啊，先生。”我拉着拐杖，慢慢帮他站稳。
“起因是因为你那句‘随我选择’，而且，是你突然在前面停下来的。”申叔抱怨。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不过，我的话是让先生想起什么了吗？”
“确实。”
“突然有点好奇呢。”继续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