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坠之后(8)

“你出手还是那么重！我的肩膀到现在还在疼着。”少年嘟囔着。
“刀唯有收在刀鞘里才能保护出鞘的锋利和无辜的人……””玛莎狠狠地掐了少年的腰，“可你就喜欢玩你这机车，自己的训练刀没有插进刀鞘就弃置不管了，想要有所长进，就得学会在喧嚣中磨练自己啊。”
“嘶，诶呦，好好好……师傅！”少年扯着嗓子在风中求饶道，“可你真的太强了！难道你就不能稍微放放水？”
“那这样的话，我还算是你值得战胜的对手吗？”
一路骑行，已经是傍晚时分，两人的声音逐渐被下班车辆的洪流淹没。
过街的行人披挂着各色的雨衣纷纷扰扰地走过，光影在薄薄的雨帘后愈显模糊。其中，一个身着西装，匆匆奔跑的人闪入了路旁的巷子中，手里还紧紧握着什么金属制品……
等等，那个人握着的，是刀！
刹那间，人群的尖叫声与响起的警笛声悠远而近，一股血腥味直直顶入玛莎的鼻腔。
“咱们快过去看看！”玛莎还没来得及反应，少年便驾着摩托冲向那个穿出尖叫声的巷子口。
“杀人了！杀人了！”人们大喊着向大街上逃窜。

穿过逆向的人群，少年把车停到巷子旁，朝里张望，顿时，他的神情凝固了。
“玛莎！小心！”说完他便用身体怼向一个冲出巷子的身影。
就是那个西装男！
像是下意识地，玛莎瞬间抽出身后背的训练刀，用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巨大力量朝那个人的脖颈狠狠劈去。
咣！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西装男的四肢瘫软下去，昏倒在少年的身上。
这时，死伤者们的血液正从巷中流出，漫向他们的脚边……
夜晚，当玛莎从警局录完口供出门后，少年已经靠在门口的摩托上，手里端着两杯热腾腾的茶。
“人类真是可怕。为了方便发明了语言，有人却用语言造谣诋毁；为了保护自己发明了刀，有人却用刀来滥杀无辜……要不是有你，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这是我本能的反应啦。”玛莎双手接过茶，轻轻地吹：“只是今天拿刀行凶的人，让我有了一些思考……”
“玛莎，你跟他不一样！”少年激动地说，再次露出了那个让玛莎心跳不已的真挚的眼神。
“我……我知道。”玛莎害羞地扭过头，“我知道这是不一样的。那个拿刀的人，我想，他迷失了自我，把刀刃亮向所有无辜的人，去随意宣泄自己的愤怒。但是，但是我去挥刀救你的时候，那感觉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