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琪波登的救赎(5)

就像其他不受控制的记忆一样，我醒来的时候，利刃已经穿透她心脏。她的眼中并没有多少惊讶的。她脸上出现了平时见不到的美丽微笑，朱唇轻启，留下了一句话。
我很确定那是一个诅咒，纵然模糊的记忆已经将那句话遗忘。
我梦见在阿斯加德的战场上手持枪炮，突入诸神认为无法抵达的区域，将他们一个个轰碎在炮火和血泊之中。杀死他们的同时，我的身体也开始撕裂和剧痛起来。
于是从梦中惊醒。
4
清晨，我在旧生物实验室宿舍的家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外壳和韧性皮层多了几道划痕，身边躺着一本《野外烹饪指南》：被翻得掉了边，还圈圈点点在食物上标画对应的城市地点。
“钱德勒？”
“昨天‘它’出现了，不知从哪儿搞了只猪，架在郊外烧烤，还带着这本《烹饪指南》。我没太敢接近‘它’，看起来对我很有敌意。幸亏在回列车站的路上‘它’自己断电昏阙了，我才能把你扛回来。”
“野猪？都是些什么怪事。”
我嘟囔着。
“兄弟们，有个比野猪要重要的新闻。”BIGRISE庞大的身躯蜷缩在一条信息能源供给管道旁，

在空间站工作的它请了几天假参加麦克的葬礼，暂住我家。
“十二座从深度神经网络下达的新通知，‘再设计’计划。”钱德勒拔出自己的一条输入接口，和BIGRISE连接。
“‘REDESIGN’，那不是顶级战斗大师才会用的词吗？”我记得，有些战斗导师冒险挖开自己或者同伴的核心组件，进行逻辑电路改写，获得远超诸神判断的战斗力。
“恐怕他们说的和你理解的不是一回事，苏马克。这个‘再设计’计划，是为了节省永生机体的材料更新消耗，号召大家融合意识，或者放弃机体隐私，回归深度神经网络之中。”
 “材料不足，但他们还在制造异端审判官。对于十二座和导师们来说，重要的是在想办法掌控权力和局势。”
“都是他们的无能，麦克才会死。”
BIGRISE低沉地抗议。
“麦克的死。”钱德勒提议道，“或许我们去议政厅看看，和那些导师们谈谈。”
天启机械都市抹消了人类的痕迹和名字，璀璨神庭的时代也随之被钢铁共和体所取代。我们不再是奴隶，过去面向诸神的服务也转为面向机体。
他们曾在那场弑神的战争中向我们许诺了“隐私，休闲以及永生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