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
凛冽的铁风肆虐于黄沙之上,在一望无际的沙土中,只有一幢小房子立于风中。房后,是几根断裂的铁柱直逼苍穹。房里,一个面色憔悴、十分瘦削的男人倚靠在沙发上。昏暗的灯摇摇欲坠,他别在腰间的左轮手枪闪着黑色的光,男人凝视着墙上的《向日葵》出了神,他早已习惯这种生活,因他已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名人类。
狂风再一次呼啸起来,风与沙无情拍打着窗户,男人看看窗外,又看了看《向日葵》,对此他习以为常,风暴是他在末世唯一的朋友。突然间,一阵阵敲门声打破了风的怒号,男人望了望门,缓缓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身体向门走去,打开门,门外仍是无垠的黄沙。男人随手将门一甩,
“该死,又开始幻听了,看来我也到此为止了,不过也好,终于可以解脱了。”
说罢,男人点了支烟。掏出了手枪,看着那把做工精细的黑色左轮,他把抽完的烟头一扔,双手扣动了保险,缓缓将枪口抵住自己的下颚……突然!一阵急促如雷般的敲门声把男人吓了个激灵,左轮掉在地上发出浑沉的声响,男人有点害怕,他敢肯定,刚刚那声确实不是自己的幻听,桌上沉积的灰沙也因那声巨响扬了起来。
“谁在那儿!”男人朝着门大喊一声,他抄起手枪小心翼翼向门走去,在门口停了一会,他一脚把门踢开,门外依旧什么也没有。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突然,他似乎被什么东西跘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个纯黑色的立方体,他弯腰捡起立方体细细端详了一番,这个“不速之客”给他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坐回沙发上,男人还拿着那个立方体,他好像在哪见过它。刹那间,男人的头如要炸裂般疼痛,他痛苦地捂着头在地上翻来覆去,大量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了男人的脑海,他记起来了,他什么都记起来了!门外再一次响起了敲门声,男人顿了一下,他似乎知道门外有什么。缓缓站起身,他还是选择走向门前,颤抖的手缓缓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