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灯火下晚悼(17)

“换个角度，仿生人为什么会执意杀死你们呢？我宁愿相信这是人祸，而非天灾。”
“你的意思是仿生人接到了指令？”
“没有源代码，我也无法确认真伪。”威尔士沉思了一会，又接着说，“以一个监察警的角度，你现在又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呢？”
“我在想，如果我早一些认识你们，那一天，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劳伦，他和你一样是个英雄。”威尔士起身把我领到那个喷水池前，合掌，再将两掌覆额——

“要记住，我们不是被系统格式化的硬盘，有的事，只有我们这些人才能做到，名副其实的人，从来不需要被打上什么标签。”
合掌，我默默祈祷。灯火明亮，无言地将光芒投向脚尖。一旁的人群舞动着，舞步踢踏作响，一点点地和篝火融合，散入鹅绒的夜色。
PART 4
当我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它仿佛发生于昨天，每一个景象都历历在目。
两年前，在那个贫民窟待了一周左右，威尔士引见我到了现在的地方，仿生人战地医院——一家在暗处秘密运转，抢救“人”的下城区医院。依靠着当年监察警培训的老本，我顺利地通过了职业考试，成为了一名专门医治仿生人的医生——也可以说是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