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灯火下晚悼(2)

耳机恢复了通讯，传来劳伦沉稳的声音：“目标清剿完毕，解除无线电静默。”我悬着的心放下了半截，上前一脚踩在汤姆的背上。我取出口袋里的磁振片，准备记录叛乱头目的信息，顺带了结了这个祸害。
“你该死！”他的头歪在一旁，含糊地吐着最后的遗言，“你们都该死！虚伪，无能，劣质！明明我们是一样的！你和我是一样的……”
我不屑一顾，类似的话在我的监察警生涯中听过不止一次。除了那句荒谬的“你和我一样”的胡言乱语之外，并无太多新奇。我把磁振片贴在他的后脑，他的双眼瞬间失去光泽，头撞在地面。读取其中储存的密钥，五行清晰的序列号标注着我已猎杀的五个猎物的详细信息。

我正估测着这五个猎物的赏金时，劳伦拖着一个已经哆嗦得不成样子的“人”从拐角绕出，把他甩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目标以外的仿生人，怎么处理？”
我磕了一下弹仓，将柯尔特内的空弹退出，重新装入一发：“要不你去报备？”
“我是无辜的，无辜的！”那仿生人挣扎着双膝跪地，“我不是Z-85，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那家伙被劳伦一脚踹翻在地，又爬过来想抱住我的腿：“长官，我是无辜的！我也是人，我也有家人！我是被绑架过来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