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常刺激：廷贝亨之蛋(10)

顾渡把思绪从外部世界拉回来，他看着诗韵精致的脸庞，真的是完美无瑕，他根本无法抗拒，只要静静地看着就让他感到宁静，但同时他内心又很矛盾。
他开口问道：
“上次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郊野外爬山？”
诗韵单手拖着下巴，目光还停留在玻璃外的世界，她微笑道：
“后台数据库显示第一次约会35.65％的选择是游乐场，因为游乐场的刺激感和恋爱产生的感觉最接近，以至于游乐场是第一次约会的最佳场所。但你的人格分析是属于ISFP四型，算法认为离开人群营造沉浸式的约会体验更符合你的需求，再结合你互联网的浏览历史进行推算，你并不喜欢城市，你最向往的场所是大自然，所以……”
顾渡打断诗韵的讲话，问道：
“什么是ISFP四型？”
“是最新版本的MBTI六十四人格分类的其中一种人格。”
“所以一切都是算法？”
“是的，都是算法。”
顾渡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是心有不甘，他再问道：
“包括那一件‘豌豆大衣’都是算法的结果？”
“是的，你在浏览相关信息的时间是十四分钟五十三秒，是同类信息的五点六八倍。以此推算你非常感兴趣。”

顾渡接着问道：
“送罗斯科的画给我做生日礼物也是算法的结果？”
诗韵放下拖着头的手，看向顾渡，一脸委屈巴巴的反问道：
“你为什么不喜欢？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这个错误。”
“因为罗斯科的画并不是装饰画，拿他的画来做装饰品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诗韵马上反应道：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送其他画家的作品给你。”
顾渡满脸失望摇了摇头，诗韵问道：
“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
他叹气道：
“算法始终都只是算法，果然无法理解我的内心。”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解释道：
“任何一件艺术品都不能沦为功能性的装饰，装饰是对艺术品的一种亵渎，就算是复制品也不可以沦为装饰，绝不可以！”
诗韵非常愧疚垂下头，稍微带点哭腔说道：
“对不起，这超出了我的算法范围，我无法理解。”
“是的，你无法理解，你无法真正理解我的内心。”
诗韵突然严肃地吐出几个字：
“请稍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