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音乐(5)

两人走出了教室，穿过了花园，再前进几步就到了学校门口。汉停下了脚步说道：“阿迪莱！前面就出了校门，你出去干什么？”
女孩显然没想到后面跟随着一个人，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住了她，瘦弱的肩膀猛然抖动了几下。回头看了一眼才发觉是汉，原本扩散的瞳孔又恢复了清明。“我出去看望一个人。”阿迪莱回答。
“一个人，是谁？你向老师报备了吗？”
“没有。”阿迪莱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太多变化，但那样子总归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等待家长的责骂。
“那我向老师反应去了？”汉是笑着说的，摆出了一副开玩笑的表情。但是面前的女孩却是一阵慌乱，摇着头却不出声回答。
“带我一起出去吧，怎么样？不然的话我可说出去了。”汉继续劝说道。
阿迪莱点了点头，算作了同意。之后便没说一声扭头就走，但是步伐并不快。
“话说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找谁呢？”阿迪莱依旧没有回答，如一个黑天鹅一般抬着修长的脖颈带着平稳的节奏行走，在阳光下她的耳坠显得更加耀眼。汉也知趣地停止了询问，怀揣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前方的人，只是疑惑于她身上一种让自己无法看透的神秘。

两人离开学校走了一段时间，周围的建筑变得越发可怜。原本还算整齐的道路越发拥挤和狭小，像是动物的下水放到一口大锅里炖煮，甚至于散发出没有洗净的还未消化完成的植物碎渣。汉不由得捂住了口鼻，他并不嫌弃这里的环境，所作的动作也仅仅是生理上的反应。
在拐过一个路口时空间又变的开阔起来，建筑终于变成了高耸的大厦，行走的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道路两旁都浮现着各类立体的电子广告，门前摆放着货物样品，只是在汉的眼中看来商品都有些寒酸和低劣，至少在他生活的地方都已经淘汰不用了。人流和车流奔腾不息，这时前方迎面走来几个男人，为首的那人手上缠着绷带，但看上去并不是那么严重。
“阿迪莱，这么巧吗？我亲爱的阿迪莱，你什么时候看看你的姐姐呢？”男人摆开了双手，做出了一副欢迎的样子，也趁机用余光看了看汉。
汉在一旁被无视着，十月的天气在这里算不上凉爽，但汉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一丝凉意。阿迪莱没有回答面前男人的询问，而是回了一个打招呼的礼节，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时汉也赶忙跟了上去，尽管不知道为何，别惹事生非总是对的。
看着两人的离去，手缠绷带的男子举起了手，然后说道：“阿迪莱，你不在的时候你姐姐可是每晚都在哭哟。”说完周围跟随他的几人都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玩笑，其中的意思也只有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