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音乐(2)

他转念又想看看世界，比起枯燥而乏味的当下，他想世界上其他地方应该有趣的多。这个想法对汉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学校高等级的网络加上他的技术，可以说可以看到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地方。他的家族就是做这个行业的，智能网络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陌生，更何况家族企业还与学校有业务往来。他把自己携带的程序信息连接到学校的网络上，先是打开学校的网络入口界面，然后让网络接口把程序信息扫描录入，最重要的是避过学校的防御程序。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他十分清楚学校网络的漏洞，尽量不触碰几处核心区域都是没问题的。尽管不符合法律，但对汉来说倘若被发现也不是大事，他的父亲总会与学校妥善解决，之类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麻烦的是这个过程需要一些时间和耐心。
汉离开了这个房间，他想着在无聊的等待中总要找些事情做。他走在楼道上，过往的人全都衣冠整洁，一丝不苟。他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是一次学校组织的一次实践活动，前去一个国外学校组织帮扶。他负责一位与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初见时，他注意到了女孩的穿着，朴素而又简单，经过了多次洗涤的衣服淡化了原本的颜色，像是流浪在外的动物的毛皮受到雨水冲涮失去了光泽。在生活习惯不同的汉看来，这件异域特色的衣服也着实有些难以入眼。不过汉向来不在意这些，他望向女孩的双眼，看到的是清澈和纯净，这是他生活周围从没遇见过的。

他散发着善意的微笑，礼貌地说道：“我叫汉·维克，叫我汉就行了。”说完便伸出了右手。
女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怯生生的伸出了手，又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伸出的手又放到了衣服上擦了擦，直到整只手发红才伸出来。她断断续续说道：“阿...迪莱。”
两只手交握，汉感受到的只有粗糙。
做完了规划好的一部分活动，汉和同学们一起走到了食堂用餐。食堂和其他建筑都一样，一样的老旧不堪，几层高的楼身有着许多修补的痕迹，颜色不一的填充物像是劣质凝胶粘连在上面。进去之后没有智能服务机器的招待，也没有精美可口的食物。一行人跟随指挥人员到指定的区域拿取食物，更不用说凭喜好选择了，全都是机器制作的成份套餐。
汉透过窗户看向工作区的后厨，隐约中看到了工作的机器。那是已经淘汰的落后产品，没有人类的外形，只有两只简单的金属手臂在翻炒食物，手臂上连接着便于活动的身体——滚动的圆球。汉生活的世界里已经看不到这类机器了，而他只是恰巧了解，一旁的同学则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科技，好奇的盯着观看。机器在工作台上看着有些迟缓，像是放置许久产生了生锈的迹象，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