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2)

“余洋，马上带上你的活泉50还是51到保留地C区338号。”
“莫娜家？”
“对。”
“你怎么会在那里？”
“来了再说，快！”葵喊出这一句后，无数杂乱的回忆、图标又占据了她的脑海，她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只能倚着墙出神。
“抱歉，我想本次采访只能到此为止了，有点急事必须去处理。 ”余洋向女主播致歉，然后在脑海中发出一段指令：客机请到环球广播总部大楼一楼等候，回组织。
余洋从组织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恒温盒，上有标签：活泉53，绝密。
20分钟后余洋的飞行器，停在了保留地C区的公用停机坪上。余洋推开卧室，看见的是葵已经镇定的坐在床边握着莫娜的手，在余洋的想象中，也不会有这样的画面。
“余洋，你们这个51号上市太晚了，你看莫娜都忘记了预约，你和莫娜这关系，插个队你亲自给她打新的活泉应该可以吧？”葵听见动静，回过头笑着对余洋说。
“葵，也许莫娜她......”余洋看了一眼墙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就是忘了，快给她注射吧。不过听说沉眠期注射会有一些副作用？”

“现在没有了。”余洋将针扎进了莫娜的手臂。
二
十米，如果是平着走，只需要几秒钟，如果是向上升，也要到几百米的高空才会出现反应，可是在十米深的海底行走，莫娜觉得自己全身骨骼都快要变形。但在被托举着快要出水时，莫娜又感到怅惘，在离开海水的压力之后，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将她包裹。
出水的那一瞬间，莫娜睁开眼，葵正趴在床边，夕阳模糊着窗边余洋的身影。
莫娜叹了口气。
“你醒了！怎么忘了预约，要不是我正好回来，你就醒不过来了你知道吗？”葵十分激动，然而莫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葵，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跟莫娜说。”
余洋换了个姿势靠在窗边，莫娜仍看不清他的表情。
“活泉49、活泉50号上市的时候，我都特意筛查了登记信息，见你没有登记，问你为什么，如果不想注射50号可以提前给你注射51号，只有20年，你拒绝了。又说有衔接用的只有2年期的苗剂你也拒绝，即便是这二、三十年来，梅卓、清清他们都选择了离开，你也要终止活泉的注射，好，但你至少应该给葵说一下吧？”
莫娜抬起头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