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我的心在说爱你。”（小哑巴小瞎子）(2)

其实他那个时候就在想，此时此刻的我是和他一样的人了。
残缺，不完美，却又被祝福的悲剧。
可是他又不可避免地暗自庆幸着，或许他不会因为无法发出声音而感到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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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边伯贤，在军营中也算是个特殊的存在。
这一切都源于他无法正常发出声音的嗓子，即使颤着声带努力嘶吼也只能勉强从喉咙中挤出粗哑不成字的音节。
这也使得他成为军营中被其他士兵拿来嘲笑的对象。
大抵是勤奋弥补了先天的缺陷，不久前刚被得到了将军的赏识，被提拔赏了个高等士兵的封号，但士兵终究是士兵，能把我这么一个拖油瓶拖到军营里已经是被将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追究了，自然不可能再为我求得医治。
后来出现的郎中是被他从街上一路拽到军营里的，看了我的伤情，再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便摇着头给我开了几副方子。

对于我伤情的描述，我并没能在醒着时亲耳听到。而这些信息全都是我醒过来后边伯贤握着我的手，用手势一个字一个字传达出来的。
小时候村里有个哑巴，整日同我们用手势交流，我因为感觉有意思也就模仿着学了点，现在还真是感谢自己从前因为好奇而学过，不然恐怕要因为失去沟通方式而憋死在这里。
「你的嗓子和眼睛出了问题。」
他只告诉了我这一半的话。至于郎中说的后半句话，“也许......以后也都不会有恢复完全的可能”在即将用指尖描绘出时，原本还半曲着的手指倏尔僵硬，随后在愈发深邃的眸光中又蜷缩了起来。
即使不能用眼睛看见，我也没有缘由地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哽咽在他喉咙里，打转发酵后化作状似委屈的呜咽声，于是用手语笔画出“吃药就会恢复的快”试图慰藉我几近崩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