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倚楼看雁归(3)

我早已泪流满面，眼泪滴落在手中的汤里，我心想，这碗汤是要不得了。
我二哥似是有些气愤，带着有些吼意说“你以为她会在乎吗？你未免有点小看我顾家女儿。再说，怎么就轮到你出征了，朝中那么多武将?”
“怀瑾，你真的不懂吗？你明知陛下自亲政以来便有意打压武将，早另武将心中不衡，纵观满朝上下，叫的上名字的武家除了你顾氏长子，那便是我贺氏一脉，我父亲年长，家中叔伯也早已力不从心，若真有一天，非去不可，那便是我或是你大哥，到时候你让阿笙怎么办?若我遭遇不测，她还可以遇到下一个意中人，可若是你大哥呢，你让她怎么办?”
我听到我二哥重重的叹了口气，低骂了句阿霖傻。我也觉得他傻。
整理好自己，又过了良久，我大声叫了句“阿霖，二哥，我炖了汤，你们谈完了就出来喝”随后让嬷嬷去把汤锅端来。
二哥夸我炖的汤好喝，调侃说沾了阿霖的福，这辈子居然喝到我炖的汤。气得我又给他嘴里塞了一块排骨，排骨都堵不住他的嘴。阿霖只在一旁看着我们，然后劝劝架，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的。
二
我总是惊叹阿霖的神机妙算，却未想到他当时一语成谶，皇帝有派人出征的意思，人选在我大哥和阿霖之间徘徊，他们一同请战，皇帝犹豫不决，争执不下，我大哥明白此行凶多吉少，不愿让贺家冒着绝后的风险，阿霖也不后退一步，一时之间竟成了僵局。

阿霖又带我去了桃林，留给我他的配剑，告诉我，以后这把剑会代他保护我。我收不住眼泪，我明白，我留不住他，不是怕我为难，保家卫国是他的担当，就算没有我，他也会毅然决然的出征，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他有一点点危险。我哽咽的说话“阿霖，你带着我，我保证我不会添乱，我最近武艺大有长进，做饭也会了很多，我不会烦你，也不会让你担心心我的安全，我护得住我自己，我还可以护着你，你能不能别丢下我”我哭的泪眼婆娑，眼前水雾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开始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委屈都哭出来一样，可明明委屈的不是我。我被拉了一把，撞在他的胸口，我感觉得到他有力的心跳，我感受得到他的存在，他抱着我，像拍小孩一样给我顺背，我逐渐平静下来，他望着我，对我说“阿笙，你信我，我会回来的，你好好的，在家等我回来好不好?”
我知道他不会带我走，于是我答应了，我答应等他回来。
七月十九，圣旨到，让我的阿霖即刻出发。那天天气不好，是下雨的前兆，风并不温柔，夏末的气节，吹在脸上却有刺痛的感觉，我站在城墙上，看着了一身戎装的阿霖，若在平时，我必会拉着二哥，跟他吵闹说我的阿霖就是好看，可现在我只有心慌，可我必须淡定，我要让阿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