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号权限(3)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仅过了一秒钟，亨利·伯格猛地一拍桌底，墙上瞬间出现一排枪口朝着97号开火。97号反应灵敏、迅速卧倒，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中弹，原来枪口都是全息投影。
97号抬起头，亨利·伯格已经躲在了两个机械堡垒的后面，其中一个堡垒牢牢地抓着年轻侍者，只来得及冷冷的看97号一眼，亨利·伯格就在堡垒的保护下破窗而去。
97号没有立即追击，因为他还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他捡起侍者被掳走时遗落的身份牌，用右手食指一滑，数个淡蓝色的窗口投影从身份牌中弹出，排列在97号面前。
侍者的名字叫做比利，窗口里面有他每年的三维影像及相关数据，往前翻阅的同时97号的眉头皱了起来，直到光幕中的影像与他记忆碎片中的那个男孩渐渐重合，那个童声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爸爸。”
“比利...我的儿子......”97号喃喃自语。

一瞬间，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对于97号来说，这座城市、这栋大楼、这个房间都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他是这座城市的领袖，这栋大楼的主人，在这个房间里，他曾经是一名父亲，他跟着记忆中的儿子来到房间尽头的那扇大门，那后面是被他称为家的地方。
门缝中射出的微光扫过97号的身体，然后是一阵电子合成的声音响起。
“欢迎回来，亨利·伯格先生。”
金属舱门自动开启，冒牌的亨利·伯格将比利扔进了飞行器里，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到驾驶舱启动机器。他没有选择空中由投影隧道组成的彩虹桥，而是关闭了所有的光源后在城市的阴影中低空行驶。
雨夜中的视野很不好，只能看到散落一地的、关于克隆人人权的、荧光的、游行示威的牌子，很显然，它们的主人被大雨驱散了。
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比利一直缩在角落里哆嗦着，冒牌货此时却没空管他，只是警惕的盯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