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号权限(2)

亨利·伯格将视线从芯片上移开，看向97号。“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97号没有说话，略显惫态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亨利·伯格。
“啪”的一声，亨利·伯格合上了铁盒，脸色冷了下来，“这么多次了，你还是不开窍！”
“我只有这个要求。”97号的声音坚定而干脆，“找回我的记忆。”
“难道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亨利·伯格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你是用培养仓克隆的亚人！你所有的记忆已经在你的脑袋里了！”
“不，这不是全部，”97号摘下面具，一道闪电划过，映出一张和亨利·伯格一模一样的脸，“我能感受到，我梦到过......”
说着，97号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碎片般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的面孔和他叫“爸爸”的童声。
97号的话惹怒了亨利·伯格，他大声说道：“够了！我可以给你钱，让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可以给你权限，你的面具可以屏蔽芯片，让你凌驾于法律之上。但是我无法给你记忆！因为那些都是假的！在我将你唤醒之前，你唯一的记忆就应当是在培养仓里睡大觉！你是一个克隆体，虽然你的权力凌驾于多数人之上，但这也改变不了你是一个克隆体！可悲吗？这就是事实！事实就是克隆体没有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瘦弱的侍者推着餐车出现在门口，亨利·伯格带着怒火的余温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餐桌后面坐下，头也不抬的对97号说：“我很累了，有任务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侍者似乎有些惧怕他的主人，浑身僵硬的将餐车推了过去，97号目送他到亨利·伯格的餐桌就转身离开了。
侍者的脑门上有几滴冷汗，端盘子时，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终于，他将红酒瓶碰倒，鲜血一般的红酒撒到了亨利·伯格的腿上，亨利·伯格愤怒的站起来，手中还攥着叉子，当即就要朝着侍者捅去。
然而，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亨利·伯格保持着捅人的动作但是全身因为痉挛而颤抖，话也说不出来，当他意识到了不对，收回手并整理好衣服后，再看向门口，97号正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他。
“克隆体无法伤害别人，”97号的声音低沉，“你不是亨利·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