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心动，刹那的永恒（六十二）(4)

王耶啵左手背后，右手一摊，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肖赞便顺其自然地搭上了王耶啵的肩膀，只有在这样的朦胧的环境里，两个人终于可以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紧紧地靠近，王耶啵搭着肖赞的肩，揽着肖赞的腰，耳语到：“哥，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请你跳舞，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我好怕你拒绝我。”
“我拒绝不了，一看到你，我就想跟着你走，虽然我不会。”肖赞笑意盈盈地低下了头。
“哥原来这么早就被我迷住了，可惜那时候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让我伤心了那么久。”王耶啵突然又要委委屈屈起来。
“以后不会了。”肖赞柔声安慰到。
“肖赞，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真的爱死你了！”
“我也是！”
两个人借着迷醉的灯光，借着喧嚣的音乐，互诉衷肠。
光影里的两个人，隐隐绰绰，满腹的柔肠百转千回，仿佛涛涛江水悠悠地漫过堤岸，缓缓地，是不敢放肆地温柔。
有时候，同性之恋大概就是冰山之下，肆意张扬的内核，露出的却是斑斑点点之克制。它不是恣掠欢谑之呐喊，而是柔肠寸断之隐忍，有时候它是想要放肆又不得不克制的泪光点点。
很平凡也很简单，很普通也很相爱。

肖赞和王耶啵就那样努力地生活着，平平淡淡但又兴奋。
楚越真的要离开重庆了，临走前，楚越打电话约肖赞见一面，王耶啵不再说什么，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丝丝不自在，但情理上的确说不过去。
楚越和肖赞围着歌乐山的大道走了一圈又一圈，很冷，天也黑了，然后又去歌乐山附近路边摊吃串串，可不知怎么的，肖赞怎么也找不到语言。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吃着串。
楚越想抽烟，肖赞知道他很烦，可还是禁止了他，楚越又要了一瓶酒，肖赞不喝，要了一瓶饮料，两个人终于在对彼此的祝福之中，饮干了各自杯中的酒和饮料。
吃好了串，肖赞发现楚越有点醉了，一脚高一脚低地走着。肖赞有点儿慌，因为他知道按照楚越以前的酒量，这大概真的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理解楚越的心情。
今晚的月光也是格外的惨淡，看的人也异常的难过。他俩又走到了Y大学背后的靶场。楚越又是那副可怜得有点儿令人害怕的脸，就一直那样怔怔盯着肖赞，似乎站也站不稳。
“楚越，你别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可怜兮兮的表情，让肖赞有点儿局促不安。
“楚越？”肖赞心绪不宁。
楚越不语，哀伤的表情映着这惨淡的月光浮现在肖赞眼前，让他有点儿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