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的机器人(3)

5991担心地看着嘉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因为教授说的都是实话。一个月前自己是一等级的机器人，但现在已被淘汰至此用来给初学者练手，面对强大的力量，每个人都很无力。
嘉德低下头不停地掉眼泪：“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抛弃了我，因为我是个白痴会连累他们。”发光蝴蝶不停地在他的头顶盘旋，闪烁的翅膀搅动着光影，像是故意让我一会儿看清一会儿又看不清他可怜的模样。
教授平静地问：“那你愿意了吗？”
嘉德：“愿意。”
5991对此番对话感到无比困惑：“愿意什么？”
“愿意被我改造。”教授答道。
“什么？改造什么？”
“我最新的实验，把人类和机器人结合，外表是人类，内在是机械，两个不同的意识共享同一个身体，我给这种产物命名为仿生人。我早早地确定了嘉德，而机器人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直到你出现。”
“我？你怎么确定我会同意？你刚才对一个孩子威逼利诱，我想他也不是真的愿意。”
“你会同意的，我做了一辈子的机器人工程师，我了解你们。人类战士的战后PTSD是害怕战争，而机器人战士则是想要不停地战斗，你的固执是因为被植入了不可更改的程序，所以如果长期远离那样的环境，你会很煎熬。至于嘉德，最开始是他来找我的，期间虽然有些动摇，但也别无选择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你真的愿意吗？嘉德。”5991不放心得又再问一遍。
“虽然很像人类的结婚誓词，是的没错，我愿意。”
改造完成后，他重新加入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