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6)

“看来一切你们都知道了，始终是我们疏忽大意了”“巴贝奇”的分部的总经理查尔斯说道“你们赢了，但既然你们有备而来我也向你们展示下人类目前为止机械工艺的最高技术成果吧。“
林谛注意到刚摸清“巴贝奇”的底细，就不打自招的查尔斯脸上并非是一个因为即将受到处罚而感到不安的企业家该有的表情，而更像是一个即将解脱的信徒或是一个迫不及待展现自己作品的艺术家。
查尔斯带着陈sir、林谛一行人进入大门，穿过强化玻璃桥，来到了”巴贝奇“办公大楼的地下的。当灯光打开，站在地下广场的钢铁走廊上的陈sir的刑警队看到了可能是这一辈子都值得震撼的场面。
钢铁走廊之下，灯光昏暗的深渊，可以看见用有机合成材料制造的高强度齿轮杂而不乱且有序的转动，每个机械零件都各司其职拥有自己的灵魂般进行着属于自己的有规律运动。再往前走，由电子计算机控制的机械臂在进行零件的上油保养，抛光清理，如同工蚁一般孜孜不倦地饲喂着机械计算机这只”蚁后“。机械计算机，他不是台简简单单的机械。此时此刻，对于陈sir而言，它是一件超越人类文明的艺术品；对于林谛而言，机械计算机齿轮的转动如同拥有生命一样与他产生了灵魂深处的共鸣。

“这台机械计算机名为‘橡木（oak）’，是除总部‘女王(queen)'以外世界上最大的一台机械计算机。从六年前完工，到一年前为止一直在升级扩建。因为分部计算量的飞速激增，其规模及计算能力曾一度超越’女王‘成为世界第一；但因为机械计算机效率低下，导致现如今陷入资金短缺的深渊，致使升级扩建已经停止。“查尔斯边走边介绍，随后领着众人坐着电梯到达了地下广场的下层。
”这是本分部的数据存储中心”查尔斯与几位高管从口袋中掏出钥匙一起插入了厚重的大门并转动钥匙。
数据储存中心大门打开，安置在天花板上的平顶灯由近到远一盏盏亮起，里面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类似档案柜的数据输入设备。查尔斯从一个编着序号"1"的”档案柜”里抽出一张打孔卡静静地说道：
“有关本行的核心数据以及其它用户的数据就存储在这样打孔卡中，它的储存价值必须通过你们在外面所看到的机械计算机实现。我们曾妄想为电子时代的人类文明开辟新径，用电机驱动机械计算机，然后转换为电子计算机可以适配的程序语言，用这种较原始的存储计算手段为人类带来新的存储选择。这种存储手段虽然低效但高度安全且封闭，甚至包括‘大圣’在内的许多骇客在数据窃取过程中都曾折戟；但我们始终还是被时代抛弃了，我们不管怎么优化机械计算机效率但它始终无法追上这个时代电子计算机的效率。很讽刺的是，作为世界上最安全的数据银行之一，在低效高损失面前我们选择背叛用户，出售用户的隐私来弥补损失。最终导致‘大圣’攻击本公司的子系统电子计算机和并产生大量关于本公司违法的匿名举报“。